正月的京城，氣溫有點回暖。
遇上陰，便又恢複到那種寒地凍的陰冷場麵。
房間裏，雖然有著火爐，肖塵的心，卻豁然一冷。
自從穿上紫衣以來，自己無論是人氣還是威望，都是一路飄升。可就像王大人的那樣，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之前，在自己還隻是混日子的時候，眼睛裏都揉不下這種沙子。
而今，自己一心準備輔佐皇上，共同治理下的時候，這種想要針對自己行為，若是不堅決反擊，哪裏對得起身上的紫衣。
“王大人的不妙，是來自哪裏？朝廷，還是我自身？”肖塵不禁問道。
王昌連手中拿捏著茶碗，淡淡一笑：“兩者都有。”
“願聞其詳。”肖塵道。
扭動著腰身，王昌連調整了一下坐姿：“皇上一生雄才大略，畢生都在為朝廷社稷著想。在他的心目中，兩件事情作為重要。一是宣揚國威拓展疆土，這一點，皇上一生都在踐行。還有一點，就是日後的嫡位之爭。”
“嫡位之爭？”聽到這話肖塵倒是有點不解，“太子監國多年，也已經是大統繼承之人，這還有什麼好爭的？”
王昌連端起茶碗抿了一口：“漢王，趙王雖已被貶，可他們畢竟是皇子。隻要太子一不上位，他們就有機會。而肖兄弟作為皇上手中最鋒利的一把快刀，必然會引起他們的相爭，而你的立場，或許就直接關係著他們的前途。”
“我？哪有那個本事，他們想要爭下，應該去爭皇上的恩寵才對。”肖塵笑著道。
“麒麟紫衣，就是皇上對你的恩寵，爭到你，那不就是爭到了皇上的恩寵麼？我想問問，若是讓你選擇，你會站在哪位皇子的立場上去？”王昌連道。
肖塵不禁一怔：“今王大人怎麼突然問起這個問題？我輔佐的是皇上，皇上向著誰，我就向著誰。對於他們三人，最終誰執掌下我無所謂。隻要他們不為了爭奪下而弄的戰亂四起，百姓遭殃就好。”
“這麼來，肖兄弟目前的立場，就是太子了？”
肖塵點點頭：“皇上立他為太子，日後必將繼承大統。若是支持他人，勢必引起戰亂，這不是我想看見的場麵。”
王昌連笑了起來：“肖兄弟對於太子，了解多少呢？”
“從未謀麵沒有了解，隻是聽他忠厚實在，一直堅持的是儒家思想治國。”肖塵笑著道。
“這麼多年，無論是漢王還是趙王，針對太子的陰謀陷害就沒有停止過。能同時麵對兩人的聯手針對，依然保持不敗，而且在百官之中口碑極好，肖兄弟認為，他真的是表麵那麼忠厚實在麼？”王昌連笑著，口中的話語卻是頗有深意。
肖塵拎起水壺，又給王昌連的茶碗裏加了一點：“實話，對於太子其人，我從未關注過。不過一直在嫡位的明爭暗鬥中保持不敗，他也絕非常人。最主要的是他還有先殘疾，能做到如今這地步，絕對不是一般人。”
“哈哈哈”，王昌連笑了起來，“肖兄弟的這一番話，也算中肯。在我看來，除了自身身體條件，太子的心思縝密，和肖兄弟你有的一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