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馬運山,肖塵很是輕鬆的說道。
說話間,杜少勤的水盆已經放在地上,抓著馬運山的雙腳,用力的按在了水盆裏。
“啊。。。啊。。。”馬運山的慘叫聲,又響徹了整個牢房。
這邊的和尚,雙腿發軟,忍不住的想要跪在地上。
他剛才,可是看的真真切切。
馬運山的雙腳,已經徹底的沒有了皮膚,隻是一片血肉模糊。這一下子塞進鹽水裏,光是想想,都能讓人昏迷。
雙腳上針刺一般的疼痛,加上心頭那萬千螞蟻噬咬一般的奇癢,使得馬運山恨不得馬上去死。
雙腳拚命用力,想要脫離鹽水。
可是,杜尚勤的那雙大手,如同鉗子一般,緊緊的抓著他的雙腳按在盆底,任他如何掙紮,也是無濟於事。
“肖塵,你不是人,你就是個魔鬼,你不得好死。”
雙眼緊閉,馬運山一邊謾罵,一邊大聲的嚎叫。
“罵我,就不能有點創意麼?過來過去我不是人,我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
看著馬運山,肖塵張嘴打了一個哈欠。
牆上的火把忽閃忽閃的散發著亮光,時間也在一點點的流逝。水盆裏的鹽水漸漸被鮮血染紅,而馬運山雙腳的爛肉,也徹底被鹽水腐蝕的成了白色。
一邊的段天明,瞅著馬運山的雙腳,忍不住的咧了咧嘴。
“行刑那天,他雙腳這樣,怕是走不了路。”
“作為東廠目前最為尊貴的客人,怎麼能讓馬同知親自走路,拖到刑場便是。”
說著,肖塵轉過身,看向身後渾身發抖,滿臉冷汗的和尚:“考慮好了麼?”
“你們給所有人,都會這般用刑麼?”雙眼呆滯,和尚直勾勾的看著馬運山,似乎那被用刑的,就是自己一般。
“不會,”肖塵搖搖頭,“沒有一定的級別,享受不了這種待遇。”
“哦。”和尚大口的喘著粗氣,“那也就是說,不會這樣對我了?”
“說出你的幕後指使,不但不用受罪,吃香的喝辣的,東廠都給你管著。不說的話,也就是一刀砍了腦袋,不用受這份罪。”
“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和尚雙膝一軟,“噗通”一下就跪在了肖塵麵前。
“是漢王指使你們這麼做的?”
“是。”
肖塵嘴角微翹,臉上露出了勝利者的笑容。
“若是需要,你是否願意站出來作證人?”肖塵又道。
“我願意。”跪在地上,和尚緩緩的低下了頭。
肖塵上前一步,雙手扶住了和尚的肩膀:“這是刑部大牢,地上潮濕,大師您怎麼能跪在地上呢,快起來,快起來。”
和尚一怔,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自己沒有聽錯吧,他居然稱呼自己為大師?而且,他說地上潮濕,不能跪在地上。
旁邊的段天明,對於肖塵這種瞬間變臉的樣子,早已經見怪不怪了。
瞅了瞅和尚,淡淡的道:“他就是一刀可以將逃跑的敵人劈成兩半的人,也是我們上級,。他讓你起來,你起來就是。”
聽見段天明也這麼說,和尚這才敢確定自己沒有聽錯,雙手撐著地麵,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伸出右手,拍了拍和尚膝蓋上的灰塵,肖塵一臉的笑容:“大師,你們一共是多少人在京城活動。”
“三十來個。”
“都是和尚?”
“不是,”和尚搖搖頭,“大部分是和尚,也有一般人,剃了頭發冒充和尚的。”
“直接受命漢王,還是?”
“京郊一家雜貨店掌櫃,是漢王的親信,他負責籌劃這次輿論製造。”
“大師可知道這家雜貨店的具體位置?”
“知道。”
“帶著我,去會會這位漢王的輿論製造家?”肖塵一臉的笑容,很是和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