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幹什麼和你沒關係,我權傾朝野與否,也和你沒關係。你隻需要知道,我會一點點的折磨著你,直到你死了為止。你的假玉璽和假聖旨,乃是為你爭取道定西候封號的有力工具,你一定還珍藏著。你不用說,我自己去找。”
定西侯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一句話也不再說。
對方既然是藍玉的兒子,自己說什麼都已經沒有意義。
自己種下的惡果,隻有自己承受。
天色剛亮,東廠五百名校尉已經集合完畢。
五百匹戰馬,將整個街道堵得嚴嚴實實。
大牢役長杜少勤坐在軍馬背上,站立在隊伍的最前方,雙眼炯炯有神。
不遠處的街道上,三匹駿馬緩緩而來。
肖塵居中,兩邊分別是張老和王重振。
杜少勤急忙迎了上去:“隊伍已經集合完畢,我們現在就出發定西?”
“嗯。”肖塵點點頭,“行進速度慢一點,我已經讓段役長帶人喬裝打扮混進了百姓之中。鞏昌衛中一定還有沒有露頭的定西候之人,將他們引出來。”
“是。”杜少勤應了一聲,右手朝著前方一揮,“前進。”
自從鞏昌衛被控製起來之後,街上每出現一支隊伍,都會引來眾多的目光。
這支五百人的隊伍,似乎並不著急,沿著鞏昌城最大的街道,緩緩的朝著城門口走去。
段天明身著布衣,肩上扛著一把生鏽的鋤頭,站在城門洞旁邊,傻嗬嗬的看著緩緩走來的隊伍。
在他的對麵,幾名年輕的“百姓”,麵前放著幾雙涼鞋,大聲的吆喝叫賣著。
昨個,對鞏昌衛現有人員進行清點的時候,有二十多人不知去向。
整個鞏昌城,已經被分守隴右道控製,這二十多人,應該是隱藏在城裏。
若是他們真的是定西候隱藏在鞏昌衛中的人,看見自己要去定西抄家,一定會想方設法的通風報訊。
抓捕他們,就是段天明今個的唯一任務。
走到了城門口,肖塵朝著段天明點了點頭,大喝一聲:“目標,定西侯府,前進。”
說著,雙腿一夾,衝出了城門。
五百人的隊伍,全部通過城門,用了整整一刻鍾的時間。
漫天的塵土,將整個門洞彌漫,相隔三尺,都已經看不見了對方。
段天明肩上的鋤頭已經緊緊的拿在了手中,雙眼微眯,注視著眼前讓人無法睜開的灰塵。
在他對麵的幾名東廠校尉,更是將地上的草屑捂在了鼻子嘴巴上,和段天明一樣,警惕的注視著眼前讓人無法睜眼的漫天灰塵。
距離城門三十丈遠的地方,三道人影頂著漫天的灰塵,緊緊的擠在一起。
“聽見沒,剛才這活東廠校尉出發前說,去定西侯府抄家?”
“聽見了。”
“他們敢去抄家,侯爺估計已經出事了。”
“怎麼辦,我們要不要想辦法出城報訊?”
“想辦法已經來不及,這夥人都是東廠校尉,他們的腳力非尋常軍隊可比。我們三人趁著這漫天的灰塵,衝出城門。無論誰成功,即刻回定西報訊。”
“好。”三人一致點頭。
分別伸出右手,手心向下,按在了一起。
“不成功,便成仁。”
話音剛落,三人突然加速,一頭紮進了灰塵裏麵,朝著城門洞衝去。
看著一道朦朧的人影突然出現自己麵前,段天明也不管對方是誰,手中的鋤頭,迎麵就掄了上去。
“啊。”人影一聲慘叫,就倒在了段天明的腳下。
“砰砰砰砰”又是四道聲音,鋤頭緊接著又挖斷了對方的四肢。
緊跟著,對麵也傳來兩道慘叫聲,同時,緊接著一頓“劈劈啪啪”的擊打聲,也傳進了段天明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