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大理寺已經離開,督察院基本上和自己穿一條褲子,也就不管那些什麼禮儀了。
朝著肖塵點點頭,臉上堆滿了笑容:“肖兄弟,今個皇上有旨,要我等再次設好大堂,等候人犯。沒有顧得上去城外接你,你不會生老哥的氣吧?”
“朝廷的事情為重,我有那麼小氣?”肖塵嘿嘿一笑。
“這趙無名的事情,你查的差不多了吧?”李安擠了擠眼睛。
“三司會審,你把這程序也給人家走完整一點啊。怎麼,這是想直接拿著我的彙報,給朝廷交差?”
“剛才廠公大人也說了,這次的三司會審,就是走個樣子而已。皇上的意思已經很是明確,我們照著那,出一份供詞就成。可這浙江都司牽連人員甚多,一個個的問到頭,沒有幾天時間是辦不到的。我們倒是無所謂,可皇上等的心急啊。還不如,就按照你查辦的結果,交上去算了。”李安一副猥瑣的表情道。
“其他的我都查了,唯獨趙無名和倭寇勾結的事情,還真沒過問。這件事,還是刑部自己問吧。”
“哎。”李安搖了搖頭,“逼問口供的事情,東廠可是比刑部有經驗,要不,這趙無名交給你去問?”
“那裏,刑部大牢?”
“也行。隻要你覺得方便,你說將人犯放在哪裏,咱就放在哪裏?”李安小聲說道。
隻要能拿到人犯的口供,快速的給皇上交差,其他的事情都好辦。
回到主位上,李安又裝模作樣的審問了趙無名一番,便讓護衛將其收押大牢。
叫上林尚禮,江千嘯,三人朝著刑部大廳喝茶去了。
肖塵則是跟隨著刑部護衛,一起來到了大牢。
瞅著戒備森嚴的刑部大牢,趙無名整個人內心已經徹底的崩潰。
雖說大理寺卿和自己有著過命的交情,可想要憑借他一人之力,對付刑部,督察院,東廠三家部門,來扭轉乾坤,可能性已經不大。
給趙無名帶上了鐐銬,刑部護衛便退出了牢房,朝著門口的肖塵,恭敬的點點頭。
雙手背負,肖塵走進了牢房。
“你和大理寺卿高升,是什麼關係?”肖塵走到牢房裏的小床邊上,緩緩的坐了下來。
“沒有關係,我不認識高大人。”眼睛躲避了幾下,趙無名道。
“我記得,你是一個見不得他人比你好的人,眼看著你就要被殺頭,你就不想臨死之前,拖著幾個人下水?”盯著趙無名,肖塵笑了起來。
“士可殺不可辱,東廠非要將我置於死地,我也毫無辦法。可是,這樣將髒水往我身上潑,我心中不服。”冷哼一聲,趙無名挺了挺腰身,使自己看起來很是頂天立地一般。
“行了行了,再別裝什麼正人君子了。知道我為什麼殺了你任命的那些千戶百戶,抓捕了你卻一直沒有來審問你麼?我是不想和你這種卑鄙小人多說一句話。”肖塵毫不客氣,言語中不給趙無名留一絲麵子。
“我現在是朝廷的人犯,東廠是皇上最器重的部門,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我卑鄙不卑鄙,自己心裏有數就成。”
似乎對於肖塵的話語不屑一顧,趙無名將頭扭向了一邊。
“好吧,反正你要死了,我心地善良,就讓你做一個明白鬼。鬆門衛士兵叛逃,有沒有你的指使我不確定,但我一定會將這個罪名,安到你的頭上。怎麼說呢,能扣的屎盆子,我都會一股腦的扣到你的頭上,你是沒有任何的翻身的機會了。”
似乎有點累了,肖塵翹起二郎腿,雙手輕輕的給自己揉捏著。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針對我?我和東廠,從未產生過過節?”眯著雙眼,趙無名很是氣憤。
雖然明知道活不成了,可他不想死的這麼不明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