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明成祖密令,自己率領錦衣衛前往興州查探,柳如風以為,張景天隻是藍玉案普通的漏網之魚,沒想到,他竟然是左路軍統領。
因為肖塵的關係,柳如風隻是查看,並未對張景天發起攻擊。
而今,得知對方乃是藍玉的親信,一時間心中有點為難了起來。
“廠公大人,對於張景天,我們??”
“我們不能動他,甚至,有必要的話,我們要給他創造離開的機會。”朝著柳如風,林尚禮緩緩的點了點頭。
“可是,皇上那裏,如何交代?”
一句話,讓林尚禮感受到了莫大的壓力。
張景天,乃是肖塵的“親人”,可同時,他又是皇上一心要拿下的人。
作為皇上的直屬機構,無論是東廠還是錦衣衛,都必須服從皇上的旨意。
可是,張景天出事的話,自己對肖塵不好交代,同時,藍玉案想要翻案,便又少了一個有力的證人。
聖意不可違,但冤案,也總不能不平。
“你不是說,這張景天的實力強大,三千營已經損失了一名千戶,三名百戶麼。錦衣衛拿不下他,也屬於正常。”林尚禮給錦衣衛找了一個看起來很是合適的借口。
柳如風尷尬的一笑:“說到此處,屬下還真的有點慚愧。三千營圍攻那書院的時候,屬下帶著錦衣衛遠遠的觀望著。這張景天的實力,屬下即便出手,恐怕真的不是對手。”
“哦?你的身手,在咱們東廠的時候,除了肖塵,恐怕沒人能及。你都不是張景天的對手,他果真如此強大?”
“是啊。”柳如風用力的點點頭:“不過,此人的武功套路,我怎麼隱隱感覺,有著一種很是熟悉的感覺,總感覺,總感覺。。”
柳如風低著腦袋,使勁的回想著,突然抬起了頭,一臉興奮的看向林尚禮:“對了,張景天的身手套路,和肖塵極度相似。尤其是他的步法,幾乎可以說和肖塵一模一樣。”
林尚禮淡淡一笑:“肖塵進入錦衣衛謀生之前,已經身懷武功。他也告訴我,之前有一名武功很高的師父。我若是猜的沒錯,這張景天便是傳授他一身本領的師父。”
“啊?”
“若真是這樣的話,張景天要是出事,肖塵會很傷心的?”
“可不是。這一點也正是我的為難之處。無論是三千營還是神機營,雖然都是皇上最信任的軍隊,可他們對東廠,對錦衣衛和那些文官一樣,處處充滿了敵視。三千營這次損兵折將,他們一定會和皇上添油加醋的描述張景天的可惡,同時,你在遠處觀望,並未參加戰鬥,也極有可能跟他們留下把柄。你還是連夜趕回興州,不要給他們留下口舌。”
看著外麵天色,林尚禮有點擔心的道。
“嗯,屬下回來就是專程給廠公大人彙報事情,沒有停留的打算。隻是,三千營若是瘋狂進攻,張景天一定會大開殺戒,再次殺人。屬下擔心的是,皇上若是震怒,派遣神機營出戰,張景天武功再高,麵對火器也沒有任何的優勢。”
“神機營,當初皇上想讓太子帶著去往琉球。而太子卻是以神機營要保護皇上的安全為由,並未帶領。我會想辦法,讓皇上不出動神機營。而你,這次回到興州,想辦法通知張景天,讓他不要和三千營硬剛,帶著人手暫時躲避起來。”
林尚禮道。
“好,那屬下這就回去。”柳如風站了起來。
“注意安全,絕對不能給三千營留下任何口舌。”
“是,屬下明白。”
柳如風回頭,朝著大門口匆匆而去。
永平府,興州,三千營大營營帳。
統領曹九陰沉著臉,如劍一般的目光,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三名千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