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尋覓虛情假意,蔡文善也就配合著繼續演戲,溫溫柔柔的笑:“覓姐姐休要笑話我。”
姬尋覓壓下眼底的嫉妒之色,:“出手就是十萬兩,這還不風光嗎?你可能都沒看見,今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你的身上呢。”
她今搞這一出,可算是出盡風頭。
蔡文善一笑,道:“你若願意,也是可以的,你們國公府的家底,可比我們家豐厚多了。”
關鍵是,家底再豐厚,也不是她的,家人也不會由著她胡來的。
兩人宛如一對好姐妹,站在荷花池邊閑聊著。
姬尋覓言不由衷的:“文善我真為你高興,你可算是熬出頭了,你娘被抬為平妻了,你便再不是從前那個庶女了,你現在也是國公爺的嫡女,以著你爹對你的寵愛,以後親,定然是要在世家的公子中間挑選的。”
文善依舊嬌滴滴的笑問:“姐姐看上了哪家的世家公子了?”
兩人邊言邊往前走,姬尋歌插不上話,就跟在兩人身後。
聽兩人談笑風聲,她眼底暗暗的湧出嫉妒,甚至是帶了一些的惡毒。
她朝身後擺了擺手,讓婢女不必跟著了。
幾人越走越遠。
哎呀……
一聲嬌呼傳來。
姬尋覓她身子忽然就那麼一歪,直往荷花池裏跌落。
蔡文善一怔,有些不好的預感。
姬尋覓一定是故意跌下去的,她並沒有推人。
重活一世,她多少有點被害妄想症,權當是這般吧。
她覺得跌下去的姬尋覓一定是想誣告她,她今剛在皇上麵前留下一點好印象。
文善很想下去救人,以證明自己的清白,可她不識水性。
她之前就是被淹死的,被淹的那個痛苦,她到現在還記憶猶新。
她看這水,心裏發怵。
一旁的尋歌已氣憤憤的叫起來:“蔡文善,覓姐姐平日待你不薄,你怎會如此的蛇蠍心腸,把覓姐姐往水裏推。”
果然,責任都推她身上了。
蔡文善回敬她:不是我,是她自己。
姬尋歌與她爭辯:“我看見了,就是你,分明是你。”
蔡文善眸光眯了眯,忽然產生另一個想法,也許不是姬尋覓自己跌下去的,是姬尋歌推的也不一定。
可真是一石二鳥的好手段。
這會大家都在看歌舞,這一處又比較隱秘,行人稀少,除了自家人,並沒有旁的目擊證人,甚至連婢女都被支開了,站在遠處自個玩耍,話。
兩人爭執了幾句,蔡文善想起來應該先救人,姬尋覓雖該死,也不能這個時候死,她忙大喊了幾聲。
後麵的婢女都快步跑了過來,見尋覓在水裏撲通,大家都嚇得不輕。
姬尋歌這會也著急的叫起來,直喊:覓姐姐,覓姐姐。
蔡文善看了水裏的人一眼,她咬咬牙,也朝還在水裏撲騰的尋覓喊:覓姐姐,我救你。
她往水裏一跳。
反正人都來了,一定不會讓她就此淹死的。
她哪有救人的本事,人一跳入水裏,身子就往下沉。
她就覺得自己的手腳都被什麼纏住了,沒辦法撲騰,一下子就喝了好幾口水,還嗆水了。
片時,姬尋覓很快被拉了上來。
蔡文善的婢女梨花哭叫:“我家姐還在水裏,快救救我家姐。”
根本看不見她家姐的身影,大概是沉下去了。
沉下去的蔡文善心想,得救後,一定要好好學一下洑水。
不能再被水給淹死了。
有人朝她來,攬腰抱住了她,就很用力。
她喝了不少水,意識都有些渙散,呼吸困難。
忽然,她覺得空氣好了一些,迷迷糊糊睜眼一看。
是靜王來了。
他把氣息渡給她,還嘴對嘴的。
文善清醒過來,用力掙紮了一下,要把人推開。
人沒推開,她一急,就咬了靜王。
大概是真咬痛了,靜王鬆開她。
人一鬆開,她又嗆水了,身子就跟斷了線的風箏一模一樣,完全不由自己控製,又往下沉。
靜王又朝她遊了過來,再次把她拉到他懷中,又堵上她的嘴,又給她渡氣。
哪有這般救人的,還要嘴對嘴才行?
文善就不掙了,不能和自己的命過不去,就當是被一隻叫李世焱的狗咬了吧。
在浮出水麵的那一瞬間,靜王就沒再給她渡氣了,換了個姿勢,抱著她上岸。
這會功夫荷花池邊圍了不少的人,有男有女。
靜王看了一眼,帶著冷意,衝圍著的閑雜人道:“都圍這作什麼?”
聲音冷清,力度微重,令人一顫,忙往後退。
女子落水後,衣裳全貼在身上。
不是這些外男可以隨便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