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人話的速度不快不慢,聲音達入耳中總是好聽得讓人整顆心都是舒酥的。奈何他語氣帶著涼意,總讓人感覺是隔了一層距離。
那是刻在骨子裏的高高在上。
過於完美的人,是男是女麵對他都會感覺到壓力,他的身上時時刻刻都傳達著一種信號,你能與他話是你的高攀。
你本不配。
這樣的人,任誰靠近他都需要勇氣。
文善努力讓自己鎮定,:“文善有個不情之請。”
她重複一遍原先的話,語氣帶著心,甚怕他不答應似的。
靜王讓她下去。
蔡文善準備好自己的辭。
“元州災荒最為嚴重,我想去看一看那裏的百姓,看看能不能為他們做什麼,家父不肯同意,如果靜王肯去元州,再帶上我,家父也就不太好反對了。”
靜王目光寡淡的看著她。
元州,他怎麼記得她曾和太子,不讓他去元州來著。
莫名就覺得,她對自己不安好心呢。
他很不想這樣想。
靜王問她:“待在帝都不好嗎?去那地方找罪受?”
他看她的目光帶了幾分的審視,那眼神似乎已看透了她的內心。
蔡文善便越發鎮定的直視他,真摯的:“我既要做靜王妃,就當為靜王謀劃,我盼望靜王能多立些功,若要立功,前去元州,是最好不過的機會,聽聞元州鬧了三年饑荒,朝廷雖一再賑災,糧食能到百姓手中的甚少,許多百姓依舊餓死,也有不少往外出逃,靜王若能前去解決了此事,怎麼也是大功一件不是嗎?”
她竟大膽的和他談起政事,口口聲聲都是為他謀劃。
靜王頷首。
“原來都是為了本王著想,本王深感欣慰。”他似信了她的話,文善卻因為心虛覺得他話中是有疑惑的,並不完全相信自己。
她忽然自嘲一笑,道:“我倒是想多為自己立些功,時機成熟便由靜王去皇上麵前念念我的好,給我封個公主的身份,與靜王不是更配。”
諸侯的女兒被封為公主,在傲淵也是常事,但也並不是誰家的姐都能被封為公主的。
靜王沒語,看著她,似乎在考慮她的話。
她垂眸,行了一禮,:“是我唐突了,還請靜王當我沒。”
眼見的沮喪,懊惱。
都是裝的。
“時機成熟,本王就去父皇麵前念念你的好,讓他老人家封你個公主。”靜王答應了。
她麵上顯而見的歡喜,又行了一禮,:“謝謝靜王。”
靜王看著她,:“既是一家人,處處言謝反顯生分。”
一家人,這話很能膈應人。
蔡文善問他:“去元州,不知靜王要幾時去請示皇上?”
元州總要有人去的,她總擔心太子沒聽進他的話,若是那樣,不如由她這邊先下手為強,讓靜王先一步請示皇上去元州的事情,靜王去了,太子也就沒有去的必要了。
“不急。”
她急。
靜王:“等賑災的籌款拿到。”
那邊正鬧饑荒,總不能空手而去。
等籌款批下來,也要個幾日的,再準備些糧食,吃的,總是要花上些時間。
她也就歡喜道:“文善就等靜王好消息了。”
看起來還真的挺向往。
靜王問她:“本王可聽那邊不僅鬧饑荒,還有瘟疫,你就不怕?”
“有靜王在,有什麼好怕的。”
蔡文善怕他反悔,激他一句,問:“靜王怕了?”
男人都喜歡逞英雄,靜王也不會例外。
她這麼一激,靜王看她一眼,:“我是怕你出問題,也罷。”
兩人各懷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