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神色如常,好像真的沒有絲毫的勉強,龐北雁再問:“你真的能把太子放下?”

文善點頭。

龐北雁歎口氣,:“我女兒難道就沒那個皇後命?”

她還是有點不甘心,囑咐:“成親之前你和靜王也不要走得太近,沒準以後你們兩個還有個什麼變數呢。”

萬一就不成了呢,這也不準。

文善太了解她娘的心思了,她還想著興許日後還有做太子妃的餘地。

她娘膝下無子,據在之前也是有懷過一個,那時候被祖母懲罰跪著,跪了兩個時辰,後來那孩子就流了。流掉那個孩子後,她娘傷了身子,調養了好多年,才生下她。

生她的時候又傷了身子,又調養。後麵就是不好再生了,何況她現在歲數也漸大了。

沒有兒子,她娘總擔心她日後沒有娘家可以依靠,將來父親的爵位還不是要落到龐南熙兒子的手裏。那邊一旦繼承國公,父親母親百年後,她就真無依無靠了。因著這個,母親也想她做那個最尊貴的女人,以為這樣即使沒有娘家,也不會被人欺淩了去。

文善現在要做的就是,打消她母親一心要讓她為皇後的念頭。

現在正是時候。

她:“娘,你有沒有想過,皇上賜婚我為靜王妃,而不是太子妃,其意就是不許蔡家的女兒為後。”

龐北雁怔了怔。

她顯然沒想過這個,她也沒時間想,就忙帳本了。

文善又:“蔡家已出了一個皇後了,夠榮耀了,再出一個皇後,怕是要翻了,皇上不允。”

龐北雁愣了一會,一時之間沒出話來。

被女兒一提,好像還就是這麼一回事的。

文善知道她需要時間來消化這件事情,暫時也沒去元州的事,太多的事擠在一起,怕她受不了。

她幫著整理帳本。

花了幾的時間把近十年的帳本都整理出來,就是龐南熙在府上掌家的這段時間的帳本,結果竟還有二十七萬多的漏洞要填。

這個節骨眼上掌這個家,分明就是接了個燙手的山芋。

蔡文善在一旁幫忙出謀劃策,:“這帳麵上雖是虧損,但如果能把這些壓箱底的珠寶首飾布匹衣裳都賣出去,還是穩賺的,不如做些宣傳,搞一些活動。”

她把自己的想法了一下。

蔡文善的想法是:“在做這些事情前,先製造一下聲勢,把國公府的名聲打出去,讓整個帝都的人都知道,在賑災這件事情上,韋國公府出錢最多,最愛國愛民,事實上韋國公府家底已空,年年虧損,可他們不管這些,百姓有需要,就是自己不吃不喝也得幫助,從而激發老百姓的愛國情懷和對韋國公府的同情心。”

龐北雁笑:“我看挺好,你這就吩咐下去,讓人去做。”

這是想讓自己的女兒親自去做些事情,磨練她一下。

就算不能為太子妃,她也是要做靜王妃的人,將來要掌管靜王府,該懂的一定要懂,不能完全指望下麵的人來幹。

龐北雁同意,文善便領命去了。

接下來的幾,帝都的人就聽到這樣一則消息,一傳十,十傳百,然後書的在各茶樓直接拿這事唱起來,那更是全帝都都知道了。

傳唱的事情是這樣的,韋國公撤了大房龐南熙的權,因為她掌家十幾年來,令蔡家的帳麵一直虧損,虧了整整五十萬,蔡家現在是拆了南牆補東牆,帳麵隻出不進了,韋國公連兩萬都取不出來,韋國公家底已空了,許多婢女都被打發出去了,現在就剩外麵風光了。就算如此,韋國公依舊心係下,憂國憂民,在宮宴上他家直接捐了三十萬給災民重建家園,別人家都是幾萬幾千。靜王知道國公家的難處,又借著下聘的由頭,給自己的未婚妻送了十萬兩,聽靜王這十萬也是東挪西借的。

韋國公胸懷下。

靜王也情深義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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