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騰的霧氣朦朦朧朧,隱約能看到兩個雪白的身影在交纏著。
南星不敢睜開眼睛,她就老老實實地接受著男人暴風驟雨式的洗禮。
她覺得自己的舌根都麻了,呼吸也很是急促。
就在她一度以為自己會成為第一個因為接吻而窒息身亡的妖時,桑晚的嘴唇離開了她。
男人喉結上下滾動著,聲音暗啞道:“還不鬆手,想要再來一次嗎?”
南星隻覺得自己的手像握著燙手的山芋,她不敢看麵前的男人,“師父,你怎麼會在這裏?”
桑晚勾唇,笑著魅惑至極,若是說他是男狐狸精,她都會相信。
“這裏是我的私人領地,我在,不是很正常嗎?”桑晚指尖挑起她下巴,“倒是你,處心積慮的來這裏做什麼?”
南星擰眉,“我沒有,我以為你不在,所以才來的。平時用木桶洗澡不痛快,所以我才來的。”
“不是因為我?”桑晚的話透著一絲失望。
南星立即說,“當然不是因為你。”
她一想起剛才男人逼迫她做的事情,她就感覺自己麵紅耳赤。
真想紮進水裏不出來,隻是這水現在似乎不是那麼純淨了。
“我,我要走了。師父你慢慢泡吧。”
南星剛想要回身,腰間便多出一條手臂將她勾了回去。
她漂亮的薄背緊貼著男人的胸膛,滾燙的薄唇在她雪頸上流連忘返,那帶著繭子的大手正在向上移去。
“南星,第一次見麵你是不是就想我對你這樣?”
確實是,她想著,為了吸收精元,她就必須和男人這樣。
見南星抿唇不語,桑晚有些吃味,他扳過女人的下巴,嘴唇若有似無地貼著她的,“說話!”
兩人鼻尖相抵,呼吸可聞。
南星淺棕色的瞳仁倒映著男人絕色的容顏,她心尖都在顫抖著,慢慢吐出一個字,“是。”
“那是不是隨便一個男人都可以?”
南星顫著濃睫,不知如何回答。
先前她隻想著完成任務,沒有想過要實施對象是誰,也可以說任何一個人都可以。
隻是遇見桑晚之後,其他人就再不入她的眼。
她渴望見到他,喜歡和他在一起,就是什麼都不說,她都覺得很美好。
時間越久,那種感情就越強烈。
隻是人妖殊途,她不敢妄想,也不能妄想。
她想著斬斷自己對眼前男人的想法,說出最殘忍的話。
桑晚看著她眼尾泛紅,直接含住了她的唇瓣。
這溫泉自地下裂縫溢出,常年溫度適宜,四季可浴。
然而池內的溫度似乎一點點的升高著......
南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去的,她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了。
隻是輕輕翻身,全身上下就像是被車輪碾過了一樣。
南星看著自己穿著褻衣褻褲,便知道這是桑晚給她換的。
想起昨晚的一幕幕,她雙手扯住錦被遮住半張紅透了的小臉兒。
她成了他的女人。
他告訴她,他不介意她是妖,隻要她守住自己的秘密,他們就能相伴到他百年之時。
她自然是願意的。
“南星,師父讓我給你送飯了。”
門外傳來阮文峰的聲音。
南星趕緊穿戴好,開門,接過裝飯菜的籃子。
“師父說你生病了,你沒事吧?”
南星搖頭,“沒事。”
阮文峰看著她臉頰很紅,伸手想要試探她的溫度,“你是不是發燒了?”
南星趕緊後退一步,她介意其他男人和她有身體接觸,“我沒事。師父沒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