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死了,但表情卻很怪,沒有看出過多的痛苦,像是在笑,那是一種讓人難以理解的狂喜,真不知道,人掉井裏了咋還能那麼高興呢?
奇怪。
真是奇怪。
王六兒跟眾人都站著,沒啥明顯的變化,但是,這些人一個個的,都在時不時地看向王六兒,雖然沒人什麼,但是看王六兒眼神裏,已經是敬佩中藏著幾分恐懼了。
不管剛才這些人是怎麼想的,起碼,就此時此刻來,眾人都看明白了:眼前這人,雖然年輕,但也不是吹出來的本事,這些人找好幾都沒找到人,你他咋一來就找到了?
能做到這種程度的,基本上無外乎兩種可能,要麼,這倆人就是這個人弄死的,要麼,這人就真是有點兒一般人沒有的能耐。
顯然,更多的人都認為是後者,因為之前王六兒壓根就沒來過這裏,更不可能跟這倆人有什麼交集。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想看看趙老大怎麼看,趙老大蹲在一邊,沉吟了半晌,最後擺擺手,示意夥計把人先拉走。
當,那倆死者的家屬就來了,趙老大也算仗義,每家都給了不少錢,這事兒就算了了。
因為確實沒有被他殺的跡象,那兩家的家屬也沒辦法追究,加上趙老大給的錢確實不少,他們雖然內心悲痛,但冤有頭債有主,這事兒確實也找不上人家。
但是,死人拉走了,趙總卻開始心神不寧了,趙總顯得十分鬱悶,想問問王六兒到底怎麼回事兒。
這倆大活人,上有老,下有的,咋突然之間就自殺了呢?
王六兒也覺得奇怪,心裏合計著那倆人的死狀,就斷定這口井有問題。
但具體什麼毛病,他也不清楚,眾人思來想去,思量了老半,最後還是王總他們給搭的橋兒,決定讓王六兒出馬,看看能不能把這事兒查明白了,王六兒直搖頭,他可懶得管這閑事兒,奈何,這幾個人都對王六兒很是信任,最後,雙方略微談了一下,王六兒決定收趙老大十萬塊錢的紅包,試試能不能把這事兒弄明白了。
因為他也心裏沒底,其實還很沒品地在後麵加上了一條兒:要是不成,錢也不退!
趙老大不怕別的,最怕的是類似的事情不斷發生,要是真發生了,這麻煩大了。
其實王六兒有點兒累了,但是看在你錢的份兒上,還是決定試試,而且其實王六兒自己也十分好奇,好奇這井裏到底有什麼好玩意兒,所以王六兒也沒多尋思,看看時間,看看方位,決定在路邊守著。
可這大半夜的,外麵又冷,關鍵他自己也沒有車,正尋思著呢,正巧一個電話過來,王六兒一看來電話的是楊安祺,沒多想,直接給楊安祺借一輛車子。
楊安祺那邊倒是很快就答應了,王六兒坐在一邊等著,等著,等了半,楊安祺才開車回到山莊附近。
王六兒哪知道楊安祺能自己親自來啊,當時愣了一下,“你不忙了嗎?大半夜的?”
“我納悶兒你幹嘛呢,我最近休息,也沒什麼事兒,正好過來看看你!”
楊安祺一撇嘴,挑起眉毛,“幹嘛你這?”
王六兒歎息一聲,把事情的經過跟楊安祺大約地了一遍,楊安祺一聽王六兒是給“趙老大”辦事兒,當時嚇了一跳,“你跟他還認識啊?”
“怎麼,你也認識?”
“認識,但不太熟,那個人可挺厲害的,一般人招惹不起。”
楊安祺完,又聳聳肩,“什麼地方,我帶你過去。”
“不用,你回去吧,深更半夜的,不定什麼時候呢。”
“沒事兒,我也是夜貓子,晚上睡不著。”
“真的好麼?”
“那有什麼不行的。”
楊安祺完,還笑吟吟地看了王六兒一眼,王六兒也沒多什麼,笑了笑,就又去了事發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