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楚田山雖然沒,但楚耀卻是知道,自己父親對楚家似乎是有些怨氣的,隻有對三弟楚廣生,楚田山方才有幾分好臉色。
“你,你是耀?”
此時,忽然是被楚耀出聲叫住,楚廣生麵色一頓,望著一身西裝筆挺的楚耀,他一時間更是有些不敢相認了。
“是我,三叔……我是楚耀!”
楚耀走上前去,衝著楚廣生咧嘴笑道。
“三叔,這些東西怪沉的,我來幫你提!”
著,楚耀就要接過楚廣生手裏的東西。
相比與楚家的其他人,楚廣生跟二哥楚田山走得近,對楚耀這個侄子更是沒話,楚田山死時,喪禮也是他一手操持的。
“不用,可別髒了你的衣服。”楚廣生連忙拒絕,上下打量了麵前的楚耀一眼:“你這一身行頭可得花不少錢吧,我看電視上那些大老板都是這麼穿的。”
“我算啥大老板。”
楚耀衝著楚廣生笑道,沒有多做解釋,隻是自己如今做了點生意,去了瀘城,不常在永寧了。
“難怪我去永寧酒廠沒找到你們,臭子總算有出息了……隻可惜二哥二嫂走得早,沒能看到你改過自新。”
聽到楚耀所,楚廣生高興之餘不免有些感歎。
楚耀以前做的混賬事他自然是知道的,也正因為如此,楚耀跟楚田山一樣不受老楚家待見。
“外麵冷,三叔你別站著了,咱們進去吧!”
楚耀看了一眼楚廣生的衣著,隨即是示意保衛室的人把門打開。
不多時,服裝廠的辦公室裏。
知道楚耀今回來,但劉娜沒想到三叔楚廣生竟然也來了,當即連忙提著熱水瓶給泡起了茶來。
“三叔您喝茶,這一晃可是快一年沒見著您了。”
對於老楚家的人,劉娜都不算熟悉,唯獨隻有這楚廣生,她曾經聽臥床不起的公公楚田山經常提起。
“你看我這人,要是早知道你們現在都當了大老板,我就不來這廠裏礙眼了。”楚廣生看了一眼同樣穿的光鮮亮麗的劉娜,有些難為情道。
“對了,這是我從老家帶來的東西,可比外麵買的好。”
著,楚廣生連忙是將手裏的雞蛋和大公雞放下。
“三叔,瞧您好不容易來一趟,應該是我們孝敬您才對。”
劉娜見狀怎麼好意思收下。
當初給公公楚田山辦喪禮時,楚耀壓根就是個甩手掌櫃,她一個二十出頭的姑娘哪裏會這些,全靠著楚廣生連夜從江合縣趕來,操持了三三夜才將喪事做完,臨走前他甚至還給劉娜留了一百塊錢。
劉娜至今還記得,那是零零散散裹在塑料袋裏的一遝錢。
“行了,長者賜不敢辭,既然是三叔給的你就收下吧。”
辦公室裏,楚耀向一臉為難的劉娜開口道,著便又將目光看向了楚廣生。
“三叔,你來永寧找我們應該是有什麼事吧?”
眼看就快過年了,這個節骨眼上楚廣生來永寧,在楚耀看來隻怕是另有原因。
果然,一聽楚耀這話,楚廣生也不由得一歎道:
“哎……我也是實在想不到辦法了,才想著來永寧找你們試試。”
楚廣生這一歎氣,一旁的劉娜這才注意到前者頭上的簇簇白發,相比一年前相見,楚廣生像是老了好幾歲一樣。
“三叔,到底是什麼事你仔細!”楚耀出聲追問道。
他知道,如果不是碰上了大麻煩,以自己三叔楚廣生的性格,是絕對不會求到他頭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