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盧秋雨張了張嘴，雖然找不到反駁的理由，但她總覺得楚耀這番操作太過冒險。
“你要學會讀懂市場，現在行情越亂對於我們來反而是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大好機會，連王仲達都入場了，明這場經銷商之戰已經不可能善了。”
楚耀嘴角勾起一絲弧度，眼眸中的眼神逐漸冷冽。
“不過隻是一場大魚吃魚的遊戲罷了，要想不被別人吃掉，要麼你就去做那條最大的魚，要麼你就選擇去做操控這場遊戲的人。”
楚耀這番話出口，坐在床上的盧秋雨卻是如遭雷擊一般，心頭猛地一顫。
很顯然，楚耀這是想要做操控這場遊戲的人。
然而，這幾乎是難如登的事情。
畢竟對手是藍劍、山城這兩家省內龍頭企業，另外還有青島啤酒這座大山在旁虎視眈眈。
想要將他們玩弄於股掌談何容易。
“不是我不相信你，但我覺得你是在玩火！”
盧秋雨看著麵前之人，直言不諱道。
她認為楚耀這就是在玩火。
“你有沒有想過，你這麼做他們的資金鏈尚未斷裂，咱們的資金首先就會出問題，工人工資以及生產成本，你拿什麼來支付？”
麵對盧秋雨的質問，楚耀則是開口道：“反正債多不壓身，我準備把蓉城啤酒廠抵押給銀行，按照抵押物七成價值，我們至少可以借貸一千四百萬，足夠我們應付一段時間了。”
房間裏，楚耀的回答讓盧秋雨大吃一驚。
她萬萬沒想到，自己還是低估了楚耀的瘋狂。
“你簡直是瘋了，你知不知道公司現在已經負債超過兩千萬，你拿蓉城啤酒廠去抵押貸款，銀行審核那一關你怎麼過？而且一旦失敗，到時候廠子徹底停止運轉，你的負債至少會超過四千萬。”
盧秋雨徑直站起身來，走到楚耀跟前試圖勸，可當她抬首與楚耀的雙眼對視在一起時，卻是在刹那間感受到那雙眼眸中的決然之色。
回想這一年多來，楚耀哪次做出的決定不是令人匪夷所思的，又有哪次不是命懸一線。
這家夥決定了的事情，恐怕任何人都無法勸。
“你可曾考慮過，一旦失敗，你會是什麼下場，而我們又該怎麼辦？你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該為劉娜考慮一下吧？”
二人對視，盧秋雨的臉上露出一抹失落之色，她企圖用最後一點羈絆，挽回楚耀的決然。
聞言，楚耀卻是無所謂的一笑，伸手摸了摸盧秋雨的腦袋。
“人這一生就好像是一場遊戲，再者，現在遊戲都還沒開始，誰也不能我一定會輸。”
笑著完這話，楚耀轉身走向房間外。
剛走直房門前，楚耀腳步一頓，旋即背對著盧秋雨道：“公司的法人是我，一旦失敗我會承擔所有的責任。”
完這話，楚耀走出房間，順手替盧秋雨關上了房門。
看著楚耀的身影消失在房間裏，盧秋雨宛如呆滯般站在原地，俏臉上浮現出一抹難以言的複雜之色。
房間外，楚耀站在原地，低頭點燃了一根香煙。
隨著尼古丁的味道吸入肺中，淡藍色的煙霧裏，楚耀眯著雙眼，仿佛又看到了重生前的那一夜，坐在豪華轎車裏行色匆匆的自己。
公司危機，他為了挽大廈於將傾，意外丟掉了命。
可即便是重活一世，楚耀仍舊是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這場遊戲，他從來都不甘心做輸家，也不能做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