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不該問的
九十年代中期。
相比於沿海地區日新月異的發展速度，西南地區的經濟發展還較為滯後。
不管是大學生也好，還是有把子力氣的年輕人，都紛紛選擇去沿海城市打工。
永寧縣，西南地區偏遠的縣城，雖然常年掛在貧困縣名單上，但卻是個出了名的人口大縣。
常住人口五十萬，然而近兩年來外出務工的年輕人越來越多，再加上計劃生育政策，使得永寧縣城裏年輕人的身影少了許多。
大家都樂於出去打工，特別是每當年關外出務工的年輕人返鄉後，這種趨勢便越發明顯，甚至滋生出了多讀書不如早打工的念頭。
年後，三彩服裝廠。
劉娜便因為廠裏招不到年輕人而感到頭疼。
三彩服裝廠的班底還是以前剩下的，廠裏的老職工大多都已是人到中年，甚至有的都當爺爺奶奶了。
隨著廠裏的逐漸穩定下來，劉娜便有了擴建三彩服裝廠的想法，但要想擴建三彩服裝廠，首先第一個問題不是資金，而是組建一個管理班子。
放眼整個三彩服裝廠，識字的人幾乎不超過百分之二十，更別提有能力做管理崗的。
服裝廠要想做大做強，自然就要走上現代化的道路。
這是楚耀在參觀了深鵬服裝廠後回來跟劉娜過的話。
劉娜一門心思想要做大三彩服裝廠，可眼下除了沈萱，廠裏已然沒有值得劉娜信任的能人。
辦公室裏。
劉娜望著手裏的川省日報，一張臉上卻是充斥著一抹猶豫之色。
“去吧，這次的服裝設計比賽可是省上部門牽頭，咱們三彩服裝廠要是能博個名次，也算是個不的成績。”
同坐在一間辦公室裏，沈萱看了一眼心事重重的劉娜，再度勸道：
“再了，你最近不是老是擔心招不到人嗎？
去省城轉轉也好，聽這次的服裝設計比賽還有蓉城紡職院的學生參加。”
蓉城紡職院，全名蓉城紡織高等專科學校。
雖然是個大專院校，但在九十年代大專生的含金量那可是實打實的，更何況蓉城紡專在全省職業院校裏也都是數一數二的存在，紡織、服裝等可都是他們的王牌專業。
“要不，你跟我一起去？”
被沈萱這麼一，劉娜還真有些心動了，但一想到自己從未去過省城，心裏不禁有些打鼓，倒是想叫上沈萱一道通行。
沈萱如何不知劉娜的想法，當下想了想，眼下服裝廠裏的事都有了流程，她們兩個倒也不用呆在廠裏守著。
“行，那我就跟劉廠長走一遭省城！”
思忖片刻，沈萱笑著開口道。
劉娜聞言，一雙眼睛也眯成了兩道月牙，有沈萱跟著，她自然放心了許多。
……
同一時間。
劉娜決定要去省城的事，楚耀還暫不知曉。
從交易所回到酒店後，楚耀便讓服務生送來了今日份的滬市商報。
“沒有？”
翻遍了報紙的每一個角落，楚耀都沒有找到關於7國債的消息。
“雖然不記得具體日期，不過想來應該也就是這兩了，也不知道萬國證券和中經開什麼時候會下場。”
酒店房間裏，將報紙放在一邊，楚耀喃喃自語道。
叮咚！
門鈴聲響起。
楚耀的思緒被打斷，這才起身將門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