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是錦繡樓台小區的項目。”
陳喬生麵前坐著一個穿著樸素的中年男人,這中年男人臉被曬得很黑,雙手上也布滿了老繭。
“我當時手上帶著一個施工隊也參與到了這個項目的建造之中。”男人名叫向海濤,是一個包工頭。
“你說的殺人頂罪,指的應該就是幾年前,錦繡樓台項目爆發的事故,李紅英在雙方爭執之中,被一個建築工人不小心用鐵鍬打死,是吧?”
“根本就不是這麼回事兒!”向海濤拿出煙來抽了一口,“當時是廖遠山親自到了李紅英家,他們專挑半夜去的,那時候工地上都沒什麼人。但是那天晚上,我剛好留在工地上看器材,所以看到了廖遠山他們進了李紅英家。”
“那照你這麼說,李紅英應該是半夜死亡,可是結案報告上寫的李紅英是在中午的時候與建築工人發生了爭執,被建築工人不小心用鐵鍬擊中腦部不治身亡。”
向海濤一把將煙頭扔在地上,著急地說:“他們給上麵塞了錢,讓人改了死亡時間,當時工地上的人都清楚,李紅英從早上就沒音了。中午的時候,廖遠山指使小王,到李紅英家裏去看看,結果小王發現李紅英已經死在家裏。其實這都是廖遠山設計好的,故意讓小王去頂包。”
“你說這些可有什麼證據?”陳喬生問他。
向海濤立即說:“但是工地上的人都看見了,小王進李紅英家裏的時候,手上什麼都沒拿,後來被判為凶器的鐵鍬也是在工地上拿的。”
“後來這個小王因為故意殺人罪而被判了無期徒刑。”
“小王這孩子倒黴,碰上廖遠山。”
“可是你當時為什麼不站出來?為什麼不去幫助他?”
向海濤無奈地說:“誰敢站出來啊?他們姓廖的下手有多狠,你不是江城縣的人你不知道。廖遠山後來威脅我們,誰要敢說出去就殺全家呢,沒辦法,我也就逃到外省去了。要不是聽說市裏麵來人調查,我是真不敢回來。”
“你能否保證你所說的這些都屬實?”
向海濤舉起三根手指發誓說:“警察同誌,我說的這些話句句屬實,要是有半句假話,我被天打五雷轟。”
“好,我希望你這段時間都待在江城縣,隨時準備接受我們的傳喚。”
“同誌請放心,我一定配合,小王的事兒也麻煩你們多上上心,這孩子是夠可憐的。”
向海濤離開之後,陳喬生就派出了兩組手下。
“你們兩個現在立刻就去找十年前這起案子承辦的法醫,還有調查人員,全都找過來。”
“你們幾個立刻協同向海濤聯係上,向海濤以前的那些同事工友,越快越好。”
……
“江城縣最大建材公司遠凡集團,隨著董事長被揭露出有大量造假以及徇私舞弊的行為之後,也被曝出多年來的經營上存在著諸多的漏洞,目前正在接受調查組的全盤審查。”
“江城縣支柱企業恐麵臨倒閉風險。”
“近日,江城縣人民法院宣判了,關於遠凡集團特大刑事案件的審查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