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翔一看到追債的堵到門口,立刻就藏到了媳婦身後,手上還拿著那瓶剩了點兒的茅台,揣進懷裏抱著。
“好你個任翔,你不滾出來我可進去逮你了!”
二愣子站在院子裏,拿著棍子就要往屋裏走。
楊建強站起身來,攔住了想要進屋的眾人。
“大家有什麼話都好好說,這大過年的有什麼事不能等過了年再說呢。”
二愣子看了看楊建強,又看看坐在裏麵的楊淩和蘇怡夫妻二人,把棍子收在了身後,對著楊建強說。
“叔,我這已經很給他麵子了。你知道這家夥欠了我們多少錢嘛,自己沒錢還偏要過來找我們打牌,打這幾天沒少輸,現在還不上了,偷偷摸摸躲起來,以為自己能跑得掉啊!”
楊建強說:“再怎麼樣咱等過了年再說,這錢他肯定能還上,今天這大過年的大家也都回家吃飯去,非要鬧得這麼不開心,誰的年都過不好。”
“那叔你要是這麼說,我可是不樂意了。”
二愣子梗著脖子說。
“這家夥要是現在把錢還上,那我這年才過得去,我今年就他這個債沒收回來,你讓我怎麼把這個年過得去了,那我明年不就變成冤大頭了嗎?”
楊建強眼看著說不動,也蹙起了眉頭,這幾個混子在村裏麵,他可是出了名的,一個個的都是賴皮。
跟他們耍嘴皮子那肯定是沒用的,這些人既然追到這裏來了,那也是不見油水,不可能撤的。
“欠了多少?”
“3000多呢!”
楊建國冷冷地看了任翔一眼,任翔還抱著那茅台瓶子,時不時的喝上一口,這剩的小半瓶可讓他擱這喝半天了。
這濃鬱的酒香味兒,能夠讓任翔暫時的擺脫現實的困境,享受著這醇香的快樂。
楊建強回頭看了任翔一眼問他:“妹夫,你怎麼欠那麼多的?家裏還有多少積蓄拿出來先把賬給還了,其他事再說。”
楊彩鳳一聽到這眼淚撲嗒撲嗒地就往下掉。
“大哥,我們家還哪來什麼積蓄。”
楊彩鳳,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說。
“這個混蛋,他把家裏賣糧食賣牲口的錢全都給輸幹淨了!現在欠了這一屁股債,我們家是實在還不上了。”
“你聽到沒?想賴賬!”
二愣子抄起棍子,指著楊彩鳳臭罵道。
“我警告你!這3000多塊錢,你們不僅得還,還得把利息給我加上,我是不是慣著你們家了,借你們那麼多錢說不還就不還啊!”
任翔就躲在楊彩鳳的身後,無論那二愣子罵得有多難聽,他是動都不動,一點都沒站出來要自己承擔的意思。
楊建強拉著二愣子說:“二愣,你聽叔說。”
“叔,你不要再勸我了,今天我要是見不了錢我肯定是不會走的,你也別跟我說,什麼過不過年的,要是這錢不到我手上,我這年就過不去!”
“錢我們家肯定會還上,他還不上,我這個當哥得幫他們家還。”楊建強說。
二愣子看了楊建強一眼,懷疑地問:“叔,這話可不是我說的,我可聽說楊淩頂你的崗,現在你工作都沒了,楊淩一個月也就那幾百塊錢,這3000塊錢你們家拿什麼來還呢?我這也不是小孩兒了,你想糊弄我能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