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嬤嬤聽了之後心中一陣氣惱。

這南安伯夫人明明和她們家夫人是手帕交,怎麼今日跑來拆台?

這哪裏是在誇讚簡姝啊,完全是在簡姝成親前生了病,晦氣呢。

不過,連嬤嬤正欲些什麼,便看見葉珍珍衝著她使了個眼色。

“這一點倒是不勞南安伯夫人費心了,簡姐就是在南疆長大的,對南疆的一切自然熟悉無比,況且,簡姐的身子骨好著呢,別是南疆,去哪兒也不礙事兒。”葉珍珍到此臉上滿是笑容:“我也算半個大夫了,這人身子骨好不好,不用把脈也能知道一二。”

南安伯夫人聞言正欲些什麼,耳邊已經傳來了葉珍珍的聲音。

“我瞧著南安伯夫人臉色不大好,怕是葵水來時不太順暢,時有時無吧。”

南安伯夫人聽了之後頓時紅了臉,心裏惱怒不已。

她還沒到四十歲呢,葵水來時便很不順暢,日子混亂不堪,而且時來時不來,用大夫的話,她這身子骨已經在走下坡路了,開始老了,擋都擋不住。

這些日子,南安伯夫人本就很著急,所以一直悄悄求醫,不僅看了很多女醫,宮裏的禦醫,凡是婦科千金出名的,她都瞧過了,卻沒有什麼效果,正著急呢。

太醫了,她還不到四十歲就這樣,的確太早了一些。

當然了,這件事對她來是個秘密,萬萬沒想到居然當眾被拆穿了。

葉珍珍雖然隻是靖王的側妃,並不是正妻,可人家側妃的身份在那擺著呢,依舊比她們高多了。

所以哪怕她再生氣,也不敢發作,隻能訕笑道:“葉側妃笑了,我這身子骨好著呢,就是上個月著了涼,所以葵水來時有些腹痛,臉色不大好。”

葉珍珍聽了之後笑了:“是嗎?那倒是我看錯了,我這原本有個方子想給夫人呢,這可是絕好的方子,婦人若是剛剛絕了葵水,喝了藥也管用的,對於那些還沒有絕,隻是有點征兆的,更管用,不過……既然夫人隻是腹痛,那倒是用不著這個方子,隻需讓人煮點紅糖薑水喝。”

南安伯夫人聽了之後麵色大變,本想向葉珍珍討要這個方子,卻又沒臉開口。

畢竟她剛剛已經拒絕了。

可她又覺得不甘心,她知道葉珍珍醫術高明,連太醫們都自愧不如,此時很想從她這兒得到那方子。

南安伯夫人立即衝著一旁的刑部侍郎夫人使了個眼色。

刑部侍郎家的夫人姓李,是個性子十分隨和的人,平日裏和南安伯夫人走的也近,自然沒有推辭的道理。

“不瞞側妃,妾身平日裏倒是有葵水不暢的毛病,請了許多大夫,開了許多方法都不管用,不知妾身是否有幸,得側妃您賞賜方子?”李氏衝著葉珍珍福了福身,柔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