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黑衣人沒有進到蘇櫻的院,葉仙也沒有停在蘇櫻的院。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麵不改色的將死之人。”院外,二十黑衣人中的頭領看著葉仙冷笑道。
葉仙問道:“你,殺了你們,魏無牙會給你們報仇嗎?”
黑衣人頭領的表情一愣,明顯沒有想到葉仙會這樣,隨即狂笑起來,道:“你能找到師妹,也知道家師就在這裏,想來不會是什麼剛出江湖的愣頭青,既然不是,那就是沒有腦子的白癡,而我手中的刀,殺過不少白癡。”
著,他拔出了刀,凶狠霸道地斬向了葉仙脖頸,明晃晃的刀身在極致的速度下就像是一道閃電。
但葉仙的劍更快,快過了場內所有人肉眼能捕捉到的痕跡,人們隻是見著他的衣角晃動了幾下,然後,黑衣人頭領就摔倒在地上,額頭上多出了一道湧血的劍痕。
葉仙走過他的屍體,手中出鞘的青梅劍身上不見血漬,他看向一眾黑衣人,而黑衣人們像是看到了惡鬼一般,竟是都不禁往後退了幾步。
死去的人叫做魏青衣,是洞主的徒弟,盡管洞主並沒有將畢生所學傳授於他,但他的武功境地依舊很高,殺過不少江湖二流高手,但是,卻被這白衣人一劍殺死,世上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人?
他們沒有畏懼逃散,因為他們本來就是來殺那個敢親近姐之人,如果逃了,洞主的懲罰會比白衣人的劍更恐怖。
不知是誰大喊了一聲,剩餘十九黑衣人持刀全部向著葉仙衝去。
……
蘇櫻對無牙宮的人沒有好感,她能感覺到平時那些人看向自己時藏得很深的淫邪目光,她相信,一旦某日義父不在了,自己的下場一定會淒慘無比。
她看向院外,不知為什麼忽然擔憂起那個惹自己哭了的人,盡管知道他不可能打不過那些黑衣人,可依舊控製不住自己的想法。
麵對著十九柄鋼刀殺來,葉仙沒有暫避其鋒,事實上,他在與邀月習武的十幾年來,從來沒有退過,因為邀月不許他這樣,理由是移花宮的人生就應該要驕傲,而驕傲的人,怎麼能夠後退?
這樣的理念剛開始被兩世為人的葉仙很是鄙視,但後來跟邀月相處久了,他漸漸的認同了這個理念,而且到了很難再變的程度。
就像在峨眉山上的時候,他一人一劍去直麵十二地支歸一劍陣,此時,也是一劍。
這一劍,不是他移花接玉大成後猶如外飛仙的一劍,而是在研讀半年《五絕神功》後,感其納下絕學之理為己用的一劍。
所以這一劍的軌跡很複雜,就像是盛開在移花宮外的梨花,每一朵花都有各自的紋路,看似相像卻並不相同,所以這一劍又很美,如同一整樹梨花那樣美。
白影掠過,如飛花漫,那些黑衣人沉浸在了這一劍美麗之中,卻沒有發現,短劍早已劃過了他們的咽喉。
……
“移花宮沒有這樣的劍,因為邀月與憐星並不善於用劍,但看著你這一劍,我好像看到了移花宮那滿山遍野的花,看來,你確實是來自移花宮。”
哪裏用得著人去通報,蘇櫻的院子有著無數雙魏無牙的“眼睛”在暗處看著,先行而來的二十個黑衣人身死,自然還會來人。
一身麻衣的年輕人推著一輛輪椅從遠處山道而來,年輕人沒有什麼出彩之處,就像他那身衣服一樣,但輪椅上坐著的人,相信就是下最博聞的人看到之後也會多看上兩眼。
那人身子很矮,比七八歲的孩童還要矮上一些,然他的五官像一隻老鼠,臉型又像是一隻狐狸,看著不禁會讓人汗毛倒立,世上竟有這麼醜的人。
“還以為要再殺幾波人,你這隻老鼠才會出現。”葉仙一身白衣還自素淨,持劍看向魏無牙道。
魏無牙聽著也不生氣,而是看著葉仙那張讓女人都要嫉妒的臉,陰惻惻道:“再殺幾波人,我無牙宮豈不無人可用了?你這後輩倒是長得好看,如果當年我也長你這樣,邀月應該不會拒絕我的提親,不過可惜了,我今會將你這張臉撕碎。”
“廢話怎的這麼多?難道你魏無牙這些年沒有怎麼練武,全練嘴皮子了?”
魏無牙朗笑幾聲,發出的聲音如同夜梟在叫,道:“希望你一會兒還是這麼的牙尖嘴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