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童子和蕭女史打起架來,雙方竟是都沒有顧著一起在島上隱居的情麵,出手招招都像要取對方性命一般。
鬼童子的招式不似中原應有,有著七分神似東瀛的武功路數,招招邪異陰狠,而蕭女史出手,則是以拳掌代劍,頗有靈動瀟灑之意。
打生打死,一時半會兒也就顧不上葉仙這個外來人,直到葉仙登島看了好大一會兒,兩人也覺著累了還沒有分出勝負,然後才罷手一齊看向葉仙。
鬼童子甩了甩袖子,將自己頭上的發髻好好整理了一下,看向葉仙問道:“子,你是混哪條道上的,是如何找到我們這無名島的?”
他年老但麵目上不見有老色,聲音聽起來也沒有年老的感覺,隻是看著他這樣子,總讓人覺得是一個毛都沒有長齊的孩童在裝前輩高手。
葉仙不忍一笑,道:“在下葉仙,來自移花宮,至於如何找見無名島,這些年,前輩雖然隱居在此,但在江湖上也不是沒有留下活動的蹤跡,隻要留意,找到也不足為奇。”
“移花宮?”蕭女史一雙泛白的柳葉眉一皺,道:“前幾日聽鐵戰那子現在的江湖第一是移花宮宮主,他口中的移花宮是否就是你的移花宮?”
葉仙道:“自然。”
蕭女史聽後沒有回話,而是一身粗布麻衫一蕩,一掌揮在了葉仙麵門之前。
葉仙清楚,島上這些隱世高手脾氣都很怪異,早就防備著對方出手襲擊,一揮衣袖,以著移花接玉伸手擋去。
一招之下,葉仙沒有後退,反而蕭女史連著退了一丈多遠。
這倒不是蕭女史武道境界不如葉仙,而是她本就年邁,剛剛與鬼童子一架,體力內力都消耗不少,且她也未曾領略過移花接玉那等借力打力的絕妙掌法,故才一招入了下風。
“你這子,好生深厚的內力,還有這門掌法,可就是移花宮的移花接玉了?”
葉仙收手,道:“確為移花接玉。”
“那爺也領教一下。”
隻見鬼童子撫摸著自己沒有胡須的下頜吼了一句,身子前冒出一陣青煙,然後就像是憑空消失一般不見了蹤影。
葉仙沒有驚歎於他這手中原江湖不多見的東瀛忍術,在其身影消失後,腰間的短劍青梅就被拔出斬向身後。
“鐺!”
鬼童子身影吃著短匕架住青梅,驚訝道:“盡管爺我不得不承認如今年老,身子骨沒有以前那樣快了,但也自問,現在的江湖應該沒有幾人能發現爺,你是怎麼知曉爺在你身後藏著的?”
既然發現了鬼童子,也出了一劍,葉仙又不是來島上殺人,便是收起了青梅,道:“在下心如明鏡,自不會被前輩剛剛那一聲吼而懾住心神,而在下自幼與家師習武,練就了不俗的耳力,前輩的動靜不大,但終歸不是無聲無息。”
鬼童子撇撇嘴,將手中的短刀收回在身上,道:“好一個後輩,和爺年輕的事後一樣厲害。。”
蕭女史見兩人收手,冷嘲熱諷的對著鬼童子道:“就知道你鬼童子不要臉,你年輕的時候要有這位少俠一樣厲害,也不至於被俞子牙追著從江南跑到了昆侖山。”
俞子牙,是這島上的隱士之一,善於撫琴,劍道也是無雙,被當年的江湖稱為琴劍雙絕,鬼童子還做偷雞摸狗之事時,聽聞其手中之琴乃是傳自於春秋時俞伯牙的七弦琴,便是動了邪念,結果在著手之時被俞子牙發現,挨了一頓揍不,還被追著跑了半年。
這話在熟人麵前也就是了,當著葉仙這個外人的麵,就讓鬼童子的臉麵有些掛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