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仙沒有在龍寺多做停留,次日,與龍寺眾僧以及段正明、段譽二人告別後,就騎著白馬悠然離開,見識過鳩摩智手下的少林七十二絕技,他倒是想去少林領教一番了。
這個世界的少林寺,是下第一派一點都不為過,七十二絕技就不多,寺內有門徒萬千,入了達摩院的玄字輩僧人幾乎都是超一流、一流的高手,而且,後山藏經閣中還有著一位名不見經傳的掃地僧人。
從大理去少林,路途不近,隔了宋朝大理多座州府,葉仙不著急趕路,主要還是側重煉化鳩摩智那三成的內力,此界的武道一途,內功上的宗師境界與低境的劃分有一個很明確的分水嶺,宗師之下內勁隻以量而論高低,到了宗師,內勁便需做到凝而不散,謂之精純,就如由霧化水,由虛轉實。
就像幾日前段延慶擋葉仙出劍時,隻能做到以氣成牆,卻做不到枯榮禪師那等凝罡於外。
故鳩摩智三成內力,單論量而言,及不上嶽老三與雲中鶴的總和,煉化難度卻是前者的十幾倍,當然,也會更容易幫助葉仙的地不老長春功內力到達與明玉功內力持平的境界。
白馬很想要撒開蹄子大跑一場,雖然現在的它感覺不到累,但這慢悠悠的速度還不如一頭剛剛拉著車的騾子,怎麼也有些丟馬了。
隻是,它不敢保證在自己背上躺著的葉仙能不能在自己跑時還能睡著覺,也必須要考慮葉仙那真的比石頭要硬的拳頭落在自己身上會是什麼樣的後果
慢悠悠走了數日,色將黑,一人一馬來到了大宋與大理的邊界,這裏是一處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荒山野嶺,葉仙終於從馬背上起來,白馬扭脖子去看,發現主人的臉又白嫩了少許,隻是不知為何,他一隻眼睛是藍色的,另外一隻眼睛又充滿了灼熱的霧氣。
葉仙當然不會和白馬這種能聽懂簡單幾句人言指令的畜生解釋什麼,看了眼色後,指著遠處一間還不算破的廟宇,道:“今晚去那裏歇息。”
白馬嘶吼一聲,邁著歡愉的步子就像那處奔跑過去。
廟宇叫做身戒寺,遠看破落,內裏還算五髒俱全,有佛院五六間,一座供有鍍金佛像的正殿,還有七八位吃齋念佛的和尚。
門口看門的沙彌見葉仙要借宿,本要出口拒絕寺不接外客,然見他拿出了一錠元寶,當即就屁顛屁顛地帶著葉仙見了廟裏住持,由住持親自領著他來了一間院落,隨後沙彌又奉上齋飯與馬草,留下少俠有何吩咐找僧、僧住在哪裏哪裏才離開。
葉仙隨便吃了些齋飯,見著白馬自己翻動著一堆夾雜著豆莢的馬草吃著,也就不理會它,回到屋裏,留了一分心神在外,盤膝打坐起來。
地不老長春功在來身戒寺之前,已經足以與明玉功平衡,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將兩種內力按照在靈鷲宮時推演到的明玉功大成心法融合。
兩種內力在他的丹田中融合,沒有出現預想中那樣的冰火不相容的現象,反而像一個陰陽分明的太極圖案,不斷的在他丹田裏旋轉。
同時,他的體外,出現了一團又一團或是灼熱又或是凍人的霧氣。
……
不知過了多久,當葉仙丹田內的兩股內勁不再旋轉,而是變作了一片如同汪洋的氣海後,他睜開眼,雙眼各自有藍白二氣浮現,幾息時間後才回複正常。
功法融合的過程異常穩定,沒有什麼大風大浪出現,還是歸功於他與童姥在各自內功境界上都屬於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地步,而兩人在麵對各自功法上的問題,又都沒有隱瞞,加上論武數日,故才做到這樣。
葉仙從床上起身,推開屋中窗戶,發現彎月已經爬過院中果樹的枝梢,此時已然到了午夜時分,融功過程竟有兩個多時辰。
他借著微弱月光,找到火折子點亮燭火,然後伸手,將剛剛融合的內力外放在掌前。
內力不再分有二色,隻剩下了如水一般的藍色,本來的寒力與熱力,似乎也都內斂其中,葉仙覆手,往牆壁上打出兩道內力,在牆上留下了一道灼痕與一道冰漬。
恍惚間,他又看到了一頁頁撕毀或完好的書籍,當中的人,或者可以是自己,卻沒有像在上個世界那般,極力地翻動書頁、扛著書封,而是坐於書中,淡淡地看著書外。
他多眨了幾下眼睛,眼前的異象消失,如今,他大抵清楚了自己下一次穿越的條件,隨著力量到達世界所能承受的極限,擁有了能夠從書麵翻出去的能力,應該就會被動地從書中離開,或許,在增長力量的同時,還要做一些改變世界的事情,撕毀幾頁書。
忽然,隔壁院子中傳來了打鬥的聲音,聽著動靜,打鬥之人似是不弱,葉仙神色複歸正常,想著當下也沒什麼事情,不如看個熱鬧,便破窗而出,跳在了隔壁院中的屋頂上。
打鬥的兩人,一人是僧人裝扮,手持金剛杵,招法剛猛,用的武功是少林七十二絕技中的大韋陀杵,境界約莫剛剛晉入超一流,應該是少林入了達摩院的玄字輩高僧。
另外一人,黑衣蒙麵,身子瘦弱,其境界要高出院裏玄字輩高僧一籌,但不知為何,卻在出招上藏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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