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丁春秋,千不該,萬不該,將梅劍傷了。
“丁春秋,你想死嗎。”
葉仙的語氣不是在問,所以聽起來更像是在,你應該去死。
在一眾人震驚被葉仙一語道破老者身份的同時,丁春秋看了一眼身邊神色萎靡的梅劍,大笑幾聲道:“原來這個靈鷲宮的丫頭與你認識,看來,你應該是老夫那個師伯的弟子了,按此來,你還要稱老夫一聲師兄。”
葉仙冷冷道:“你因為與與李秋水那點破事與靈鷲宮不對付,這個我懶得理會。放了她,給你一個痛快的死法。”
丁春秋滿臉譏諷地看著葉仙,語氣不屑道:“你能將這座院子裏的江湖人擊敗,境界眼力都不該差,難道看不出這丫頭氣數命不久矣?唉,靈鷲宮出來的人,從幾十年前至今,脾氣竟一直沒有變過,嘴硬的和石頭一樣。
靈鷲宮修習逍遙派武功之人,尋常不會下山,適才老夫將她擒住,問她為何現身江湖,她閉口不言,老夫就給了她一掌,她還是不,你猜一猜,老夫打了她幾掌?
哈哈哈……給你就給你吧,希望你一會兒不要像她一樣嘴硬。”
丁春秋完,抓起梅劍扔向了葉仙。
葉仙動作輕柔地單臂將梅劍抱在懷裏,看著那丫頭口鼻湧血竟還顧著對自己笑,罵道:“你這丫頭,不知死活,他問你,你你自己為什麼下山不就是了?害的自己現在一身傷。”
梅劍隻是搖頭,可能覺得自己這是與公子最後一次見麵了,被公子罵著,還是沒有收去笑容。
“我葉仙的劍法從來都是下第一,另外一座江湖的劍神燕南都不得不承認這一點,至於這座江湖,誰能在劍法上敢坦言勝我?你學了這麼寶貴的劍法,所以不能死,要不然太虧,我也覺得不值。”
葉仙將驚雷劍刺入地麵,伸手按在梅劍胸前的膻中穴上,源源不斷的將自己內力往梅劍身體中送去。
也不知道丁春秋是藝高人膽大還是從一開始就沒有將葉仙這個“師弟”放在眼中,沒有趁人不備出手,還是一臉譏諷的看著葉仙,為了一個氣數將盡的女人,與自己出手前還要損耗內力去為其療傷,真是真的有些可笑。
而一邊的段正淳、秦紅棉幾人,到底是江湖兒女出身,雖然各自身份尊卑不同,既然剛剛被葉仙救了,不清楚丁春秋想法的他們,也容不得丁春秋在此時有機會出手偷襲葉仙,紛紛走在葉仙身前。
……
直到懷中少女的麵色漸漸好轉了些,葉仙才低聲看著梅劍道:“公子我給你出氣。”
梅劍傷勢好轉了些,感覺著自己體內經脈各處都被溫和浩瀚的內力包裹著,也不知公子用了多少內力,著急地抓著葉仙的衣服,語氣斷斷續續道:“公……子,他的……武功……很強,你……不要……”
“無妨。”葉仙看向木婉清,道:“木姑娘,幫我照顧一下。”
木婉清一臉鄭重的點頭,不顧梅劍身上處處血跡,將她攙在了自己肩上。
葉仙拿起在地上立著的驚雷,感激的看了段正淳幾人一眼,然後走過他們身前,看向丁春秋,沒有話,悍然舉劍,然後出劍。
……
……
丁春秋確實沒有將葉仙放在眼中,在他看來,自己這個“師弟”最多不過是初入超一流境界,而他早在二十年前就是這個境界了,若非當初以《北冥神功》神意創出的化功之法多有鄙陋,他早已成就宗師。
何況那子將靈鷲宮的女弟子氣數挽回,就算內力深厚也定然去了十之七八。
然而,當葉仙出劍之後,他臉上的譏諷神色就蕩然一變,再沒有半分輕視,這簡簡單單的一劍,竟是封住了自己所有的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