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仙神色變得認真起來,從地上起身指著樹外屋簷青石下的一柄柄劍,說道:“素丫頭,你來替我選一把劍,得是那種耐得住寂寞,出劍便必須得一鳴就殺人的那種。”
“你要做什麼?”
“你隻管找就是了。”
“我和你說,你這麼小就裝神秘,長大之後要打光棍的。”
吳素說是這麼說,說完後也隻是哼了一聲,然後拉著葉仙走在一個山上的涼亭中,涼亭內的石桌上擱著一柄劍,劍上全是鏽跡,包括劍鞘。
吳素指著劍說道:“呶,這柄劍叫做絕仙劍,是大奉王朝五十年時我吳家一位家主用過的,沾染過天人的血,單論這一點,它就不下姐姐我的大涼龍雀。
隻是在那位家主過世之後,它就一直待在鞘中,也從來沒有人將它拔出,故它在劍山上很低調,在江湖中就更低調了,你要不要試試?”
遠處練劍的鄧太阿明顯將練劍的動作放慢,雖然他雙眼並未往涼亭中看來,但感知已經集中在了涼亭之中。
“絕仙這個名字不錯,剛好我有一劍叫做斬仙,既然素丫頭你替我選了這柄劍,那就它了。”
葉仙說著,單手握在生鏽長劍的劍鞘之上,然後沉寂了不知多少年的鏽劍好似活了過來一樣,輕輕顫動起來,不是反抗,更像是雀躍歡呼。
“這老小子,怎麼會認你這個不知名的小破孩?”
老小子,是吳素對絕仙劍的稱呼,其實,她給葉仙找來這柄劍,心中還是想著看這小破孩出糗,這柄劍,自己當年一眼就曾相中,結果自己好說歹說拔了一個月,它愣是沒有反應。
後來才聽家裏人說,這柄劍的靈性在未入劍塚的時候就已經養出,染了天人的血後就更是不得了,當年那位先祖去世,它曾哀鳴三日,等著先祖入土為安,才自己飛在劍山上。
而這麼些年,家裏幾乎每一代劍冠都嚐試過去拔它,沒有一人成功。
劍與劍鞘在抖動的時候,身上的鏽跡也漸漸脫落,隨著一聲利刃出鞘的聲音,劍光如雪,劍意如墨,整座劍山上的劍在這一刻都畏懼般的收斂了自己鋒芒。
葉仙一手持劍,一手撫摸褪了鏽跡的雪亮狹長劍身,說道:“今日拿你,來日定然用你再斬天人。”
絕仙劍發出一聲愉悅劍吟,收攝自身神光,再歸鞘中。
吳素張大了嘴巴說道:“李淳罡當年拿了柄一劍摧一城的木馬牛,是因為他在那時就養成了江湖劍道魁首的氣度,你這小子毛都沒長齊,境界更是慘不忍睹,憑什麼能拿絕仙劍?”
葉仙如今身高還比不過絕仙劍長,不能學以往將劍掛在腰上,便是將劍抱著,看著多少顯得滑稽,他笑道:“無他,我看劍如看人,它看人如看劍。”
“繞死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