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動的程南君一拍大腿：“哎呀，我怎麼沒看出來？”他這會兒顯然已經忘記符羽過來的目的了：“沒想到，你居然也會麻雀牌？”
“那是自然，我乃青州來的考生，隻要去過青州的人，誰能不會？”
胡長堅聞言得意萬分：“算你有見識。”
符羽找了個凳子坐到了書桌的另一邊，湊上去，一副饒有興致的樣子：“加上我，咱們就打四人牌，要這四人牌才是最絕的，胡兄以為呢？”
“廢話！這麻雀牌乃是我改良的。”
符羽早在青州的時候就聽護衛過，卻故作驚訝道：“原來是胡兄改良，了不起。”
“那是自然，要我在青州的麻雀館，四人牌桌人滿為患。”
“那胡兄一定掙了很多錢。”
“那是自然。”
胡長堅起生意經，跟魯俊辰起他爺似乎一般德行，都是兩眼放光，滔滔不絕，“這麻雀館裏講的是抽成，每桌每十五兩銀子抽成一兩銀子，這還沒算上茶水錢，酒錢煙葉子的銀錢。用日進鬥金形容是一點不為過。”
韓默不懂生意經，嘖嘖了兩聲，“以前隻聽丹砂、金礦最為賺錢，還有人是做官，所謂三年知府，十萬雪花銀；沒想到開麻雀館也這麼賺錢。“
“因為我這麻雀館連著的就是地下錢莊，輸了錢想翻本，就得去錢莊借銀子，一兩銀子每五分利，分我三分利，別看不多，但是借的人多啊。要不是去年有幾個還不上錢的，吊死在了知府衙門口，逼得官府徹查，不然還能掙得更多。”
符羽聽得津津有味，舉起了大拇指，讚道：“胡兄不愧是胡大善人的兒子，可我有個疑問，既然官府徹查了？怎麼你那麻雀館裏的銀錢是不是也少賺了？”
“沒有影響。”
“那這怎麼才能向地下錢莊借銀錢？”
“這個簡單，麻雀館裏的賬房先物色出那些是慣賭之人……”
胡長堅突然警覺了起來，這子身份可疑，萬一傳出去定會帶來麻煩，瞬間，臉色便冷了下來，打起了官腔：“你問這幹什麼?地下錢莊又不是我胡家開的，我家胡家家規森嚴，我們家胡大善人屢屢教育我，賠本的買賣可以做，但是害人的買賣不能做。”
符羽“嘿嘿”了兩聲，心，這胡大善人倒真無愧“大善人”之名，生意人素來是“砍頭的買賣有人做，賠本的買賣無人做”，他卻反其道而行之。
自打護衛不在身邊，胡長堅便不把符羽放在眼裏，拿出了聯名書，往他麵前一拍：“哪那麼多廢話，叫你來，是讓你把名字給簽上；還有之前沙舫船朱雀河畔的事你可有著手辦了？”
符羽拿起來看都沒看便放到一邊：“不管多大的事，咱們先打麻雀牌。青州人怎麼來這，隻要上了牌桌，沒有什麼比輸贏更重要。”
他從兜裏掏出銀子，往麵前一放，“你們看，我把這月的月例銀子全都帶來了，走起。”
麻雀牌聲一響，那三人自動入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