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老父親的關門弟子,天賦非常之高,十幾歲,一手工筆出神入化,再往後,棄工筆學寫意,又是驚為天人。
隻是,雖然做了吳老父親的關門弟子,卻無心書畫,一味沉溺於男女之愛。
尤其是嫁人之後,更是鮮少畫畫,專心在家相夫教子。格格黨
為此,吳老的父親當年隻恨不能將這個不肖弟子逐出師門。
但最後,這位卻還是好好地霸占著吳老父親關門弟子的身份。
吳老的父親嘴裏罵得厲害,但還是舍不得如此有天賦的小弟子。
饒是如此,這位小師妹早年的一些作品,依然被人追捧。
隻這些年來,吳老這位師妹,已經銷聲匿跡,隻留下星星點點的傳說在江湖。
這位小師妹,在用筆的時候,十分具有個人特色。
而眼前的小夥子,用筆方式如出一轍,說沒有師承,吳老根本不相信。
這個小夥子,絕對和自家師妹有關係!
他急切地問:“小子,你可有師承?”
蘇次良的繪畫多是跟著餘瑞媛學的,可以說,除了最開始自己摸索階段,後來簡直就是餘瑞媛手把手教導的。
吳老這話說出來之後,他下意識就察覺到了其中可能的關係。
隻是,餘瑞媛從來沒說過收他做弟子這話,蘇次良倒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
吳老看蘇次良不說話,越發著急了。
“你這個小子,怎麼回事?就這麼一句話,有啥難回答的?”吳老惱火地說。
“何必為難一個小孩子?師兄真是越來越出息了!”
餘瑞媛走上前,聲音溫婉笑容淺淡,一點都不像已經多年未見的故人,反而像是昨天才說過再見一般。
聽到熟悉的聲音,吳老激動了。
大幾十歲的人,身手矯健地竄到餘瑞媛的身邊,上下打量。
餘瑞媛笑著看師兄,溫柔淺淡,恰到好處。
“你這死丫頭,回來了,也不知道聯係一下我!”
吳老一大把年紀,差點兒哭了出來。
太激動了!
“師兄不是搬家了嗎?”已經年邁的死丫頭餘瑞媛嫌棄地看著吳老說。
搬家了,可不是搬家了嗎?
可就算搬家了,師妹要找自己,應該也不難啊?
他自問在京城裏還是有點兒名氣的,想打聽一下,應該很容易。
吳老覺得,其中有問題。
但這時候,也顧不得這點兒小毛病了。
找到師妹,已是最好。
“我父親臨走的時候,交代我一定要好好照顧你……”吳老說著,已經哽咽起來。
“師父他……”餘瑞媛話沒說完,她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師父對她,與父親的差別也不大,從小悉心教導,後來又是諸多關照,甚至就連當初嫁人,也千般叮嚀。
隻是,她都沒有趕得上送師父最後一程,現在想想,也覺得愧疚。
“師兄,我改天去祭拜一下師父!”
眾人就這麼看著兩個人敘舊。
但總覺得氣氛怪異,這般時候,不應該處理正事嗎?怎麼會變成兄妹敘舊?
而且,他們聽到了什麼?
似乎是個驚天大消息!
眼前這位就是吳老的師妹,那位天賦異稟的師妹?
而這個年紀輕輕就獲得兩個獎項的蘇次良同學,似乎是當年那天賦異稟的小師妹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