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聰明人,使用詭計和暴力,隻會讓事情變得更麻煩。
蕭世雄看向那位蕭家長老,道:“誰教你的禮數,撿起拜帖,送過去。”
“家主……”蕭家長老一怔,很不願意。
他堂堂一位蕭家長老,在北越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什麼時候需要對一個弱宗門畢恭畢敬了?
“去!”蕭世雄目光一冷,心想自己身邊什麼時候多出來這種蠢貨。
蕭家長老咬咬牙,走過去彎腰撿起拜帖,隨手遞給最近的一名劍宗弟子。
距離他最近的人是祁山。
祁山身體站得筆直,目不斜視,根本沒有伸手去接。
蕭家長老感覺受到了羞辱,心中怒極,但礙著家主的威壓,不敢發作,拿回拜帖,雙手捧著,彎腰畢恭畢敬的遞給祁山。
祁山依舊如標槍般立在那裏,還是不接。
蕭家長老恨不得砍死這群修為不入流的劍宗門人,但他不能。
他一個個遞過去,但分列階梯兩旁的劍宗弟子,沒有一個人去接拜帖。
蕭家長老隻能一個台階一個台階的往上走,一直走到林淵麵前。
雲間月橫刀攔住,不讓他繼續靠近。
蕭家長老咬咬牙,再次躬身雙手奉上拜帖:“北越蕭家前來拜山門,這是拜帖。”
林淵等了好一會兒,才抬了抬手,示意雲間月接下拜帖。
雲間月接過拜帖,在林淵麵前展開來。
林淵掃了一眼,道:“請客人進來,車駕禁行。”
完便轉身往宗內行去。
蕭家諸人都覺得受到了羞辱,一個個用憤怒的目光瞪著劍宗門人,但沒有家主的命令,他們不敢擅自動手。
蕭世雄走下車駕,邁步登上山門階梯。
……
劍宗偏殿。
林淵和蕭世雄坐在偏殿的兩端,身後站著各自的門人、弟子、
“還未請教,林宗主是哪裏人?”
坐下之後,蕭世雄一直在審視林淵,仿佛要看穿舉手投足間的每一個細節。
“九州人。”林淵隨口回答。
“林宗主見過安陵王了?”
事實上,蕭世雄覺得以劍宗的規模,想見安陵王並不容易,但如果拿他兒子的事情當敲門磚,安陵王肯定會有興趣。
“還沒有,隻是派人去安陵王府作客,不知道蕭家主是想往大了鬧,往了鬧。”林淵抬手做了個請喝茶的手勢。
蕭世雄一聽,笑著稱讚道:“林宗主做事進退有度,蕭某佩服。”
剛才林淵那句話,將想要表達的東西都表達清楚了。
意思就是,劍宗做好了一切準備,蕭家想把事情搞大,那就掀桌,魚死網破。
但事情又沒有做絕,蕭家願意和平解決,那劍宗留了路。
這種做事的分寸,拿捏得恰到好處。
蕭世雄能坐擁北越州三分之一的下,自然也是聰明人,笑著道:“我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可以先請孽子出來嗎?我事務繁忙,倒是很多沒到見他了。”
雖然他覺得林淵這種聰明人,不會對他兒子下死手,但還是要親眼見到才放心。
“請蕭公子出來。”林淵吩咐道。
過了一會兒。
偏殿外就傳來蕭淩風的聲音:“你們知道後悔了吧?敢惹我,以為放了我就沒事了嗎?我告訴你們,我今就要鏟平你們這廢物宗門!”
話音傳進入偏殿,傳入林淵、蕭世雄,以及在場所有人的耳中。
林淵依舊保持著微笑,淡淡看著蕭世雄。
蕭世雄的臉色有些難看,因為林淵那個充滿微笑的眼神,仿佛在:你兒子真是個蠢貨!
“逆子,滾進來!”蕭世雄沉聲喝斥,打斷了蕭淩風的叫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