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聞道夕死可矣。
當許鳳安握住朝夕道壁的瞬間,他隻感覺自己站於一處懸崖之上,遠方是昏暗的海平麵。
隨著一縷赤芒從海的盡頭亮起,隨即一輪大日快速升上雲霄,普照大地。
大日東升西落,沒過十息就已日落西山,沉入了一座大山身後,空再次陷入了黑夜。
……
“嘶!”許鳳安猛地睜開雙眼,如果不是自己此刻仍然坐在床榻上,他真要懷疑自己剛剛經曆的畫麵是不是真實的了。
一切就仿若身臨其境,許鳳安甚至感受到了大日烈陽的溫暖,以及大海吹來的海風。
“這東西不簡單,需要多花費些工夫仔細摸索才行。”將朝夕道壁放入懷中,許鳳安拿起放在床邊的衣物,穿上後就直接走出了屋子。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殘傷村如今是個什麼情況,從龍妖手中逃脫以後,村子裏有沒有發生什麼大的變化。
當許鳳安走出住處,院中的那棵柿子樹依舊如先前那般,沒有任何變化,院子裏幹幹淨淨,砍柴的工具也是擺放的整整齊齊,很明顯在自己昏迷的日子裏,有人在幫助他整理。
剛走出院門,就看到幾個孩子正在外麵的道路上踢著獸皮做成的皮球,玩的是不亦樂乎。
許鳳安頓時鬆了口氣,看來村子裏應該並無大礙。
而同時,那幾個孩子也注意到了他,紛紛停下了腳上的動作,大聲喊道:“鳳安叔叔醒過來了!”
“鳳安叔叔你可真是太讓人不省心了,這次就屬你昏迷的最久,連大武叔叔都才隻昏迷了二十。”
許鳳安額頭黑線,這個大武就是在他未到來之前,保持著殘傷村最晚突破納氣境記錄的那個男人。
“大家都安全吧。”許鳳安問道。
“放心啦,什麼事情都沒有,隻是我們村子來到了另外一個地方,這裏沒有以前的那麼好玩。”一個孩很大人樣的搖了搖頭,惋惜道。
“另外一個地方?”許鳳安心裏好奇,匆匆告別這幾個孩子後,便飛快朝著村口方向跑去。
震驚,非常的震驚。
入目所望,廣闊無邊,遍地是青草,遠方不見山。
上有雄鷹翱翔,地上有牛羊成群。
“這,這是哪啊……”許鳳安大為震撼。
整個殘傷村,除了內部保持不變,四周環境的變化可謂是翻地覆。
不遠處,幾個熟悉的身影正朝著殘傷村這邊歸來,他們身後背著整捆整捆的枯草,數量巨大,隻怕不下五千斤。
“鳳安?你終於醒了。”李阿龍看著站在村口的那個身影,起初先是疑惑,後才辨認出了許鳳安的身份,立馬笑道。
“阿龍叔,村子外麵怎麼會變成這樣。”
“有些事情以前沒跟你提過,現在既然發生了,那也是該跟你解釋一下了。”李阿龍走近後拍了拍許鳳安的肩膀道:“走,跟我回家,我們路上。”
“好。”
“我們殘傷村裏有很多姓氏你應該是知道的,最早初大家都不是同族人,隻不過後來有一我們的先祖都遇到了一個大麻煩,沒辦法之下,隻能一起結伴逃離,開始流亡,
這才有了後來的殘傷村,那個麻煩使我們祖祖輩輩的血脈裏都得了一種詛咒,到了某個年紀身體便會出現然殘缺,無法用任何手段恢複,哪怕是新生兒也會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