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州大奏,北方青台關,地牢。
啪啪啪!
沾水的馬鞭瘋狂抽打,在獄卒的嫻熟下,每一次揮鞭,都會留下一道破皮的血痕,傷勢程度不深不淺,剛好兩指。
“啊!啊!啊!”
一個披頭散發,穿著牢服的男人被綁在十字木樁後,無助的淒慘哀嚎,每承受一鞭,他的身體就會抽搐一陣,渾身發抖的厲害。
“王誌平,我再問你一次,楊安他們帶著田康之子去哪了。”
不遠處,一位錦衣大漢飲酒吃肉,目光如同雄獅般,凝視著那個被抽打的不成人樣的家夥,出聲詢問道。
“我,我已經了很多遍啊,他們進入隕仙禁區,找青老仙去了,我也不知道他們現在人在哪裏,我不騙你,我真沒有騙你。”王誌平痛苦吼道。
自己因為貪生怕死,半途返回退出了隕仙禁區,可誰想到路上竟遇到了鎮南王派出來追殺他們一行的大軍。
王誌平正好被抓了個正著,直接關入大牢日夜嚴刑拷問。
他本就是一個怕死的人,根本承受不住這種折磨,沒多久就透露出了楊安一行的動向和目地。
可誰曾想眼前這個鎮南王手底下的頭號大將,號稱是‘鎮南大將軍’的宇文昊就愣是不信。
偏偏認為他是田康手下的忠義之士,裝慫透露出假消息隻是為了掩飾楊安幾人的真正去向,以此來幫助他們逃離自己的追捕。
因此這幾日宇文昊親自現場監督對王誌平的拷打逼供,隻為從他口中撬出真正的情報。
“還敢嘴硬,撒鹽。”宇文昊喝道。
站在他身後的一名隨從立即拿起桌上的白鹽,徑直朝著王誌平走去,麵無表情的開始抓鹽塗抹在對方身上的眾多傷口。
“啊!啊!啊!”
“將軍,跟隨著玄陰二老外出的鷹不知為何突然回來了。”就在這時,一名心腹從地牢外走了進來,雙手托著一隻海東青道。
鎮南王擁有三隻異種鷹,每隻都有洞察方圓百裏的可怕視力。
這三隻一隻鎮南王自己留著把玩,一隻交給了宇文昊飼養,最後一隻則借給了玄陰二老。
鷹身為異種,聰慧過人,雖不能與人溝通,卻能夠通過動作交待一些零碎的信息。
看到從玄陰二老身邊回來的這隻鷹不停撲騰翅膀,搖頭晃腦,宇文昊便知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情。
“可有找到目標?”宇文昊伸出一隻手臂,讓鷹跳到自己的身上。
“唳!”海東青低鳴一聲,以喙啄住宇文昊的衣服,試圖將他往外拉去。
“哦!”宇文昊頓時眼前一亮,“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玄陰二老已經發現到了楊安那群人的線索,隻不過因為某種原因抓不到人,這才特意讓鷹飛回來,找我們過去支援。”
“將軍,玄陰二老可都是大宗師,若連他們都抓不到人,那這件事情可不簡單,必然相當棘手啊。”一旁的謀士提醒道。
“那依先生怎麼看呢。”宇文昊問道。
“屬下覺得還是先去跟鎮南王彙報一下此事為好,由他來定奪要派多少人前去支援玄陰二老,以免發生意外。”
“哈哈哈哈。”宇文昊卻搖頭大笑,飲下一口酒道:“先生過於謹慎了,郡王眼下正位於大奏皇都,距離青台關足有十日路程,哪怕讓人快馬加急,來回也得十五日,等到郡王的指令傳來,黃花菜都涼了。”
“可這是最穩妥的做法,我們目前也不清楚玄陰二老究竟遇到了什麼情況,竟需要讓鷹回來找人,萬一我們帶人過去也解決不了問題。”謀士試圖力爭一番。
“那就派出黑鐵騎,不管何等問題,哪怕是大宗師,本將軍也毫無所懼。”宇文昊放下酒杯,起身一指王誌平道:“帶上這個嘴硬的家夥,我們出發,本將軍要讓他知道知道,對那田康忠心耿耿的下場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