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殺堂,餘進。”

勁裝大漢停下腳步,原地站定,單手握住刀柄,認真的對許鳳安喊道。

能夠成為大宗師的人,自是不會輕易輕視對手,特別還是他認為對方也是一位大宗師的時候。

先禮後兵。

“你們這麼多人來此打擾我的清淨,又放箭毀我住處,還有自報家門的必要嗎。”許鳳安淡然道。

“閣下既然深居山中,自是追求與世無爭,又何必要摻和這一腳渾水,把你身邊那個道士交出來,我可以給你賠禮道歉,如若不然,壞了武平侯的好事,你就算是大宗師藏在這山裏也躲不過武平侯的追殺。”

“大宗師……”許鳳安心裏好笑,沒想到這個家夥竟然把自己給當成大宗師了。

五州大奏,一名大宗師可匹敵一支普通的千人軍隊,對於很多人而言,大宗師已是江湖中最頂尖的存在。

能把一個人認作為大宗師,相當於是給予了很大的肯定。

許鳳安沒有要解釋的意思,縱使眼前這個餘進是一位大宗師,在他看來依舊也跟普通人沒有什麼區別。

大宗師什麼的,被他培養出來的都超過一掌之數了。

“我不管什麼武平侯,文平侯,這些箭矢既出自你們之手,那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許鳳安舉起雙指,目視餘進。

咻!

刹那間,鏗鏘之鳴上來,劍顫鐵響四方起。

一道白光自許鳳安的院中飛嗖一聲,僅是眨眼過半就已離開院,直指餘進而去。

“什麼東西?!”目光所至,根本就看不清楚那物的模樣。

餘進隻感到寒光晃目,針芒刺背,下意識的隻能拔刀斬出,試圖擋下那道白光的前進之勢。

但當白光閃過,他練了幾十年的刀法,陪伴了他幾十年的刀,卻什麼都沒有砍到。

不是餘進砍得不準,他的刀法早已爐火純青到遮住眼睛都能夠精準斬落夜間屋內的蚊蟲。

而是那道白光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遠遠超出了餘進的能力極限。

瞪著雙眼,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世界,餘進就見一條黑色的細線從中裂開,隨即越裂越大,直到將整個世界徹底分成兩半。

“怎,怎麼可能!”騎在馬背上的陳海蛟滿臉惶恐。

他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看到被自己寄予厚望的餘進站在原地,身體莫名從中裂開,變成了兩半。

死前臉上甚至還保持著一副茫然的表情。

一位大宗師,死的悄然無息,毫無征兆。

那就足以明,出手的那人,絕對不是同等境界之人。

在餘進的兩半身體倒地之後,他站著的地麵亦隨之開始了崩裂,延伸出了一條長達五十多丈的裂隙。

連大地都在那道白光下成了這副模樣,餘進死的倒也不算是冤枉了。

“你可看出什麼來了。”許鳳安問道。

玉璣子咽了口唾沫,有些沒回過神來:“好像是一柄劍。”

“這一劍,主快,劍速如光,凡人肉眼難以捕捉,看似遠在邊,實則早已悄然近在眼前。”許鳳安勾了勾指頭。

那道白光便倒轉回返,懸浮在了他的身邊。

隨著白光靜止下來,玉璣子才得以看清楚這柄劍的真貌。

那是一把樣式看起來再普通不過了的鐵劍,不過每隔幾息,劍身表麵就會亮起一道白光,隨即再恢複正常,周而複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