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風與夏柏侯的見麵被安排在市人民醫院的食堂裏,這也是夏紫苑的安排,時間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武風卻還沒有進一粒米,雖然她們也一樣,但是在悲痛之中,能量的攝取就更為重要,不然就算是再強的人也會休克的。
在絕對的悲痛下,再強的人也會脆弱得如同雞蛋殼一般。
所以夏紫苑故意將交談的地點安排在食堂裏,也吩咐了食堂弄些流質的營養食物,如肉粥等,以方便武風在交談時可以吃一點。
對於自己女兒的安排,夏柏侯當然是沒有異議的,其實以夏柏侯的為人,他更願意的是在這種環境下就餐,而不是那些五星級的高檔飯店,並不是他吃不起,而是個人作風問題,要不然怎麼把一個實權部門整成了侯建華口中的清水衙門呢?
武風也知道夏紫苑的心意,看著夏紫苑和劉芸雅那兩張俏臉上大有“你不吃點東西,就不讓你說話”的架勢,武風還是端起了麵前的碗,一口氣將裏麵的肉粥吸進去了大半這才問道:“查出了什麼沒?”
心情極差的他,直接就把那些客套的敬語稱呼給省略掉了,直奔主題。
夏柏侯搖搖頭說道:“一點線索都沒有,怎麼查,現場沒有任何凶手遺留的東西,甚至連腳印也沒有……”
“在那陽台的防護網上不應該有凶手的指紋嗎?”
夏柏侯現在也不會去計較這個,甚至他連之前和武風的矛盾也都忽略了,直接搖頭道:“除非有前科記錄在案的慣犯,不然指紋一般隻能在審判時作為斷案的依據,不可能用來尋找凶手的!”
武風突然現入了沉默,這道理他也懂,可是那畢竟是目前所能想到的一線希望了,他隻能像個溺水的人,非要抓住那根浮在水麵上的稻草。他也不是沒有問過雷雷和貝貝那凶手的樣貌,可是對於倉鼠來說,人類的樣子無非就隻能用幾個詞來形容——男的、女的、老的、小的、高的、矮的、漂亮的,醜的,什麼顏色的頭發、什麼顏色的眼睛等等。
如果非要問得詳細一點,那人長什麼樣子,臉型是方的還是圓的?它們就說不出來了,如果非要它們形容,它們就得找個實體存在的東西來加以說明,可是人的臉型這麼多種多樣,又有幾個人的臉是絕對方得和本書一樣?又有幾個人的臉是圓得和個球一樣?
雷雷和貝貝最具有說服力的說辭就在於它們對氣味的肯定了,所以武風根本不能指望它們。
那麼目擊者幾乎等於沒有了。
但最後武風還是把希翼的眼光投向了夏柏侯身邊的那三個第七處行動組的成員,那三個人武風是見過的,還是上次被他抓住了險些教訓了一頓的那三個。由於受保護人在他們的眼皮底下遇害,所以他們的臉色都不是很好看,這已經不是失職了,這已經是他們的恥辱了,身為專業保鏢,可是卻連凶手的影子都沒摸著,這令他們幾乎要羞愧得自殺。
這時看著武風看向了他們,三人又是一臉歉然的望著他,希望這樣能夠讓他們的罪過抵消一點。
武風問道:“你們有沒有發現什麼?是你們報的警吧?能不能把當時的情況給我說下?”
三人均露出了尷尬的表情,其中先前戴著小眼鏡偽裝似乎是隊長身份的那人說道:“沒有,當時我們正在樓下潛伏,由於小區裏樓與樓之間的間隔已經超出了跨越的極限,所以我們沒有想到有人可以越過我們的視線,而直接從上麵進行攻擊,所以我們大多數時候都是從地麵上斟選可疑人物。可是當我們感覺到不對勁時,就已經出事了。”
“當時距離我上一次抬頭探視的時間不過一分三十二秒,可是當我發現陽台處多了一個洞口時,我特地將小莫留下來繼續盯著那洞口,而我和小張往上跑,到達您家裏的時間前後隻用了九秒,可是卻已經失去了人影。”
武風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從理論上講,他們應對的措施是正確的,他們是專業的,對於他們這個實力層次的人來說,確實是不可能躲過他們的探視而從上往下攻擊,而從發現異常到布置完畢,然後再衝上七樓,前後不過用了九秒,這足以說明他們的實力在二星強者裏也是出類拔萃的,可是麵對著四星強者,他們又能怎麼樣?縱使是遇上了,也不過是送死的結果。
所以武風並沒有責怪他們,而是默默的點點頭,輕輕的說了聲:“辛苦了,前些日子辛苦你們了!”
武風的這一番話說得他們三個又是尷尬又是慚愧,坐立不安的,居然不知道怎麼去應對武風的話。
武風沉思了半晌後突然問這夏柏侯道:“不知道你們知不知道一個非世界上任何國家政府性質的專門研究異能者的實驗室?而且這個實驗室應該在成果上有了一定成就,並且在世界上或者說是世界地下組織裏有一定影響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