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歎了口氣，道：“我們都是道門的修行者，我們修煉了十幾年了，降妖除魔，也有很多次了。”
“我們這麼堅韌的心智，都受不了那些記憶，你敢看？你看完之後，很有可能當場嚇死啊。”
衛言眼睛一亮。
嚇死，固然不是什麼好死法，但是對於一個想死死不了的人來，還挑挑揀揀幹什麼？
衛言道：“讓我看看吧。”
老鬼豎了豎大拇指，道：“初生牛犢不畏虎啊，真是令人敬佩。”
衛言道：“我看完記憶之後，可以用平緩的語氣敘述出來，不僅能滿足你們的好奇心，還能免得你們被嚇死，一舉兩得。”
“如果我能順便查出來，你們為什麼一定要守住這院子，還可以幫你們解決困難，沒準你們能回桐城看看。”
“一舉三得啊這是，不考慮考慮嗎？”
老鬼似乎被人動了，問身邊的人道：“讓他看看嗎？”
身邊的人都點頭：“他想看，就讓他看看吧。”
事情竟然如此順利，順利到讓人覺得是圈套。
衛言納悶的道：“你們不怕我被嚇死？”
老鬼們道：“嚇死了，正好留下魂魄，幫著我們守著這院子啊。”
衛言：“……”
剛才話的老鬼拍了拍手，道：“都出來了啊，都出來了。商量大事了。”
院子裏的五隻老鬼都聚集到了一塊。
然後，屋子裏又慢吞吞的走出來了一隻女鬼。
這女鬼一副道姑的打扮，看樣子也是當年死在這裏的道門中人。
道姑站在門口，幽幽的道：“為什麼要出來啊？出來有什麼好？外麵風吹日曬，雨打霜侵，咱們的魂魄本來就嬌弱，再這樣折騰下去，早晚魂飛魄散啊。”
老鬼道：“行吧，她不願意出來，我們進去好了。”
當所有人進去之後，道姑又出來了，她幽幽的歎了口氣：“咱們已經死了，死人住在地下，陰暗潮濕，不見日。”
“好容易到了晚上，看看月亮，看看星星，你們倒好，又要躲進屋子裏去了。”
老鬼道：“那行吧，我們在裏邊，你在外邊。”
道姑道：“就剩下這麼幾個人了，還要搞分裂。”
衛言：“……杠精咒，真的很厲害啊。”
老鬼問道姑：“我們打算讓這年輕人看看記憶，你同意嗎？”
道姑道：“這還用問嗎？我肯定不同意啊。”
衛言對老鬼道：“你們這杠精咒玩大了，這記憶永遠都拿不到了。”
老鬼道：“未必。”
他走出去，隨手把道姑打暈了。
然後，他向衛言攤了攤手：“好了，現在沒有人反對我們了。”
衛言道：“不對啊，你不是，所有人同意才能打開嗎？少了道姑，我們怎麼打開？”
老鬼從道姑的脖子上取下來了一根紅繩，紅繩的盡頭，拴著一個的陰陽魚吊墜。
老鬼把吊墜拴在衛言脖子上：“你來代替她的位置。這樣我們就能打開記憶了。以前沒人來，我們打不開，你來了，可以了。”
衛言向老鬼豎了豎大拇指：“妙啊。”
老鬼道：“行了，跟我們走吧。過一會是生是死，與旁人無關。”
“你既然代替了她的身份，那看到的就是她的記憶。”
“其實都是一樣的，這件事是我們一塊經曆的。記憶都差不多，大同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