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哥,氣性有點大啊。”
夜色中,服務區燈光昏暗的一角,張杆叼著根香煙調侃道。
附近三名吳思思他們村的村民,同時還有點沾親帶故的關係,每人嘎吱窩裏夾著一條華子,表情美孜孜。
坐著百萬豪車兜了個風,什麼都沒幹,沒想到兩頭都有好處。
李丘澤笑著搖頭,並不想聊這個話題,問道:“不影響你裝逼吧。”
張杆哈哈一笑,小聲說:“該裝的都裝過了,再換台寶馬回去開開,人家還當我路子野呢,換車跟換衣服一樣。”說完,又補充一句,“吳思思邀請你們去她家玩啊,真不遠,要不晚上過去休息一晚上?”
吳思思本想跟著過來,張杆擔心可能會幹仗,就沒讓。
“替我謝謝她吧,還是算了。”李丘澤想想道,向側邊努了努嘴。
意思是我一個人倒好說,這不還有跟班麼,與吳思思又不熟,隻怕過去有些尷尬。
張杆倒也不強求,知道這兩人巴不得二人世界,要不然能把陳誌猛給踹了?奸笑兩聲道:“澤哥你要是在我車上震的話,記得搞好衛生啊,別有什麼遺留,我在這方麵還是有點潔癖的。”
“滾!”
“哈哈……那我走了,路上慢點啊,注意安全。”張杆吆喝三名村民座上破了個燈罩的X3,車上東西已經挪過地方,也懶得和李丘澤墨跡,兩人在一起的時間太多,有時候看著都煩。
“江美女,拜拜。”
江虞婉揮手告別,目送X3遠去後,側頭問:“他為什麼笑得這麼開心?”
“他讓咱倆別車震,弄髒了他的新車。”
江虞婉:“……”
先是一愣,繼而唰地紅了臉,聲如蚊蠅道:“誰,誰要和你車……震了。”
李丘澤見她這般嬌羞的模樣,好似嬌豔欲滴的花朵,忍不住想再次采擷,幸好江姑娘反應快,起腳就跑,才沒被她得逞。
這是一件小插曲,誰也沒當回事……呃,這麼說也不對,王大頭和胖女人,甚至那條哈巴狗,接下來心情隻怕不會太美麗,能不能買到票回家都是個問題。就算能買到,春運時節無論火車還是客車上的旅途,大概率沒他們坐奔馳那麼舒坦。
重新上高速,X3換成卡宴,別的不說,這車貴點還就是貴點,3.6L渦輪增壓發動機的動力,十分澎湃,在這個滿高速上大多還是十萬左右級別車型的年代,騷包得一塌糊塗,超車跟玩一樣。
一路駛過,倒也遭遇了幾次小堵,你猜這回怎麼了?
壓根沒有車再敢過來擠,甚至恨不得離得遠遠的。
這個社會現實得讓人忍不住想破口大罵。
李丘澤原本短期內沒有換車的打算,這下都不免生出心思。
一口氣開到淩晨,倒確實有點困了,在JDZ服務區下高速,車停在服務員邊角的大樹下麵,空調打著,座椅放平,李丘澤原以為自己躺下就能睡著,結果眼睛一閉,滿腦子都是“車震”兩個字。
還,真的沒體驗過呢。
江虞婉本身沒他這麼累,這會兒在儀表台上透出來的幽暗燈光映照中,側身躺在真皮座椅上,睜著眼睛望著扶手箱隔壁的那人,俏臉酡紅。
兩人竟想到同一件事情上去了。
不知從何時起,這個詞語在網絡中開始流行,毀三觀的行為代表著一種禁忌。而禁忌,又總是挑逗著人的yu望。
“江虞婉。”
江虞婉嚇了一跳,他居然沒睡:“幹,幹嗎?”
“咱們去後排睡吧。”
“為,為啥?你,你去吧,你開車累了,好好休息會。別……想些有的沒的。”
“不行,就這樣我睡不著,得抱著你睡才行。”㊣ωWW.メ伍2⓪メS.С○м҈
眾所周知,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聽他說隻是抱著自己睡,江姑娘半推半就著,還是從了。
畢竟,又不是沒抱著睡過。
還在心裏給自己解釋:他開這麼久的車,太辛苦了,就讓他好好睡一覺吧。
汽車的後排懂得人都懂,兩個成年人哪裏睡得開?兩人側身擠在一起,可謂親密無間。江姑娘臉紅得發燙,她不好正對著某人吹氣,所以是背對他躺著的,已經能明顯感覺到不安份的因素在使壞。
也不知何故,在這樣的環境之下,在這樣的空間之中,饒是並非第一回經曆這種事情,但今晚,她一顆心怦怦跳得尤為厲害。
身子骨越來越軟,越來越軟……
這一點李丘澤是深有體會的,懷中好似有個小火爐一般,而且酥軟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