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悠悠講完所有提前準備好的內容後,吳思思心頭十分暢快,有種病態的滿足感,翹著嘴角,雙眼一眨不眨望著對麵。
她在等待。
等待對麵那當年……不,即便是現在,在學校裏一直被奉為女神的女人,發飆。
她相信任何女人在得知如此慘烈的真相後,都不可避免地要大發雷霆,甚至是地動山搖。
沒錯,這就是她想要的結果。
她不僅要讓李丘澤失去這樣完美的一個女人,如同張杆失去她一樣,還要讓李丘澤承受無盡怒火,背負上天大的麻煩。
席恩娜絕對不是一個柔弱的女人。
而李丘澤與她母親還有生意來往。
然而吳思思沒料到的是,席恩娜就是席恩娜,一個從來都與眾不同的女人。
她突然笑了。
吳思思的表情她盡收眼底,這個女人在等著她發怒,用心險惡,其心可誅,她偏不讓對方如願。誰也別想拿她當棋子。
“好了,我知道了。”她微笑著雲淡風輕道。
什麼叫好了你知道了……吳思思深褐色的雙眸陡然瞪大,顯得極為不可思議。
“你不信?”
“你要不信的話,我甚至可以搞到一些證據!”
不,席恩娜信了。
她信的不是吳思思,而是張杆,這些事情吳思思編不出來,張杆更不可能去編。
那麼隻有一個解釋:它是事實。
至少其中絕大部分都是事實,餘下的小部分,應該是吳思思會錯了意,比如關於雪兒。
席恩娜自認對李丘澤還算有些了解,以雪兒的狀態,他不可能去欺負對方。
“不必了,這有什麼,李丘澤年輕有為,有錢有勢,人也長得很帥,身邊有幾個女人不是很正常?”
吳思思的嘴巴不自覺張開,下巴直接掉到脖子上。
席恩娜一副無所謂的態度,笑嗬嗬道:“至於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你忽略了一個問題。”頓了頓,她麵帶譏諷看著吳思思,一字一句道,“我可不是你。”
“你把握不住自己的男人,不代表我就不行。實話告訴你吧,他和夏語桐的關係我早就知道,讓他玩好了,省得我以後再調教,而且男人都很反骨,你越管得嚴,不讓他們玩,他們越會掏空心思去偷腥。”
“有什麼意思?”
“古人都說了,人不風流枉少年,男人就這副德性。”
“等他們思想成熟了,玩厭了,自然會回家。放心吧,李丘澤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望著吳思思仿佛活見鬼的表情,席恩娜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盛。
“張杆應該上過你吧?不然你不至於這麼生氣。那我可以告訴你,李丘澤目前我也就給他親了個嘴。”
她將“給”字加了重音。
“給那個姓江的兩千萬買棟別墅算什麼,喏,就我開這家公司,李丘澤拿了一個億。嗬嗬,就給他親了個嘴而已。”
“看。”席恩娜攤攤手道,“這就是我和你的差別。”
“你,你,你……”吳思思雙目圓睜,伸手指著她,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難怪她在學校除了“女神”外,還有一個稱呼——魔女。
席恩娜彎著嘴角,用一種憐憫而同情的眼光,瞥了她一眼,猩紅的雙唇做出一個“O”型,緩緩吐出一個字:“滾。”㊣ωWW.メ伍2⓪メS.С○м҈
“嗚嗚嗚~”
吳思思直接淚奔,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哭,反正就是控製不住,從桌麵上薅過自己的驢牌包包,一隻手掩著半張臉,踉踉蹌蹌地奪門而出。
……
“王八蛋李丘澤,我就知道你是這種人!”
辦公室裏安靜下來後,席恩娜臉上的笑容逐漸黯淡。
她和一般女人不同,自始至終,她就不相信這世界有忠貞不二的男人。
其實很早之前她就看出來,李丘澤是一個多情種子,花花心腸。在感情方麵,與其他臭男人並沒有什麼區別,或者說他本身也是個臭男人。
按道理說,她不應該生氣,本就看出來的事情,知道結果的事情,有什麼好氣的?
如果換做兩年前,或許兩年半,她真的不會生氣,一笑置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