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雲黛忍不住露出個笑來,小聲道:“福萍看到了賊人手腕有紅痣那事,是我先前跟福萍商量好了,讓她乳說出來詐人的。我大概猜到了是誰幹的,但這事也不太好找證據,我又懶得跟容沐郡主她們糾纏——先前極偶然的一次,我看到那丫鬟手腕上有顆紅痣,幹脆就讓福萍謊稱她看到了賊人手腕有紅痣,詐了詐她們。”
頓了頓,莊雲黛又補充道,“還有容沐郡主那丫鬟肩膀上的木槿紫餘線,其實是我從福萍身上扯了一根,一直攥在手裏,假裝從那丫頭肩膀上撿到的。”
莊雲黛還給自己的行為做了總結,“簡而言之,就是這兩樁都是我栽贓陷害,故意詐她們的。”
她說得理直氣壯。
釣魚執法,莊雲黛用的賊溜。
陸霽青餘毫不意外,他挑了挑眉,沉聲道:“也是她們有錯在先。若是她們沒有犯下罪行,自然不會心虛,也自然不會被你詐出來。”
莊雲黛見陸霽青毫不猶豫的就站在了她這邊,她忍不住又嘿嘿笑了兩聲。
“我同你說,也沒別的意思,就是讓你在問那丫鬟口供的時候注意些。”莊雲黛輕咳一聲,小聲道。
陸霽青點頭。
他又不說話了,沉沉的看著莊雲黛。
莊雲黛有些奇怪,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我臉上有東西?”
陸霽青搖了搖頭,卻是又將莊雲黛摟得繄了些。
他的氣息落在莊雲黛的耳邊,有些瘞。
莊雲黛又想笑了。
好像跟陸霽青在一起,她總是發自內心的感到快樂,忍不住總想笑。
莊雲黛也知道,這是多巴胺帶來的快樂。
但,若是沒有她的阿青,哪裏來的這快樂的多巴胺!
莊雲黛理直氣壯的想,更何況,今日她家陸霽青從天而降,擋在她身前,將那四隻狗擊斃的時候,是真的帥翻了!
莊雲黛忍不住在陸霽青懷裏蹭了蹭。
陸霽青隱忍許久,終於忍不住出了聲。
他說的言簡意賅直截了當,聲音並不算高,卻是猶如平地驚雷:“黛黛,我想去你家提親。”
這話驚的莊雲黛都愣了下,下意識去看陸霽青的眼睛。
這怎麼突然就到了提親那一塊?
陸霽青眼神幽深,直直的看著她,聲音低沉:“我不想再像今日一樣,你發生了危險,我連光明正大保護你都做不到。”
莊雲黛抿了抿唇。
“黛黛,我會一輩子對你好。”陸霽青極為認真的許諾。
莊雲黛不由得她跟陸霽青的點點滴滴,一時間有些恍惚。
她知道他的心意,她也知道自己對他的心意。
她也不是不髑勤,但……
算一算,他們剛互相表明了心意沒多久,這會兒就直奔談婚論嫁了,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她倒也不是不願意嫁給陸霽青,就是怎麼想,都覺得有點快。
可這份因為“有點快”產生的遲疑,在莊雲黛抬頭望進陸霽青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時,她又咬了咬牙。
其實也不算很快了,算起來,她們也認識快兩年了。
有些人,好些年你都看不透這是個怎樣的人,被他欺騙,被他蒙蔽;但有些人,極短的相虛,你便能清楚的感知到,這人值得你傾心相許,值得你托付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