崴腳又不是什麼大事,雲黛都還沒說話呢,這位丘小姐怎地一副她不小心泄露了雲黛大秘密的架勢?
王芳娘總覺得這味不太對。
她下意識看向莊雲黛。
正好幾位小姐見從丘蔚晴那問不出什麼來,又轉向了莊雲黛。
莊雲黛被眾人七嘴八舌的問了幾句,倒也沒慌,隻淺淺笑著,悠悠道:“別說你們,方才丘小姐那架勢,我也懵了呀,以為我崴個腳而已,又不是什麼機密要聞,怎麼就不能讓人知道了呢?”
這話一出,周圍幾位小姐都忍不住掩唇輕笑起來。
她們想想也是。
丘蔚晴被莊雲黛這話,還有眾人的笑,給架得臉色都微微一變。
她耳畔的白玉耳環微微晃了晃,強笑道:“是我多慮了,我以為事涉外男,莊姑娘會怪我方才多言呢。”她露出個如釋重負的笑來,“莊姑娘不怪我多嘴就好。”
一聽“事涉外男”,幾位小姐雖說好奇心更高漲了,卻也不好再問下去了,隻能勉強昏下了自己高漲的好奇心。
莊雲黛卻笑道:“丘小姐關心我罷了,再說了,雖然事涉外男,卻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無非就是我踢了欲行不軌的男子一腳,把腳給崴到了而已,怎麼會怪丘小姐多言?”
莊雲黛輕描淡寫的把事情一說,眾人立即驚呼起來。
這事確實沒什麼見不得人的,雖說看著好似是莊雲黛強悍了些,但武將家的姑娘,不過隻是踢了登徒子一腳,還有好些直接把登徒子給打進醫館的呢!
著實也算不得什麼。
再說了,莊雲黛腳都崴了,是實打實的受害者呢!
幾位小姐,包括王芳娘在內,都紛紛關心起莊雲黛來。
莊雲黛在她們麵前稍稍踢了下腳,表示自己康健得很:“已經好啦。”
眾人這又笑鬧起來。
這事便這樣揭過去了。
丘蔚晴眼裏閃過一抹噲霾,但麵上笑容卻依舊是淺淺的,溫溫柔柔的站在一旁,看著眾人笑鬧。
莊雲黛沒再理會丘蔚晴,隻在離開的時候,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丘蔚晴。
丘蔚晴卻像是被什麼刺到一樣,笑容微微僵了下。
莊雲黛眼中笑意越發深了,施施然離開。
王芳娘原本很喜歡丘蔚晴的,這會兒要離開時,猶豫了下,沒有喊上丘蔚晴一道。
丘蔚晴臉上的笑意沉了下來。
……
莊雲黛王芳娘一行人穿過抄手遊廊時,聽著園子裏小姑娘嘰嘰喳喳的,說是兩廣總督的女兒岑紅彥跟人在演武場那兒要進行比試。
莊雲黛聽得腳步微微一頓。
兩廣總督,便是安北侯的大弟子,莊世農得喊一聲大師兄的。
像她們還在平嶺縣時,那次去雲波城遇到的魏千戶,便是兩廣總督收得大弟子。
兩廣總督岑可衡,按理說去年年底便該進京述職,但去歲時欽天監算出來年末述職不利國運,朝中還在將信將疑的時候,便有些地方爆出了災情,或是雪災,或是匪災。
是以,有些地方進京述職便挪到了年後。
岑可衡便是年後的那一批,聽說是路上沒敢歇著,繄趕慢趕進的京,正好趕上了安北侯的壽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