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方人馬互相聊了會兒,彼此對彼此也都有了個初步的印象。
吏部侍郎夫人約了太夫人一道去聽方丈講經,太夫人又使人去問了燕明郡王妃要不要一道,燕明郡王妃欣然應了。
莊雲黛已經不是頭一次來千佛寺了。
說起來她還沒聽過方丈講經,這次索性跟著太夫人她們一道聽了回講經。
不得不說,千佛寺的方丈講起經書來……很有催眠的效果。
莊雲黛聽得昏昏欲睡,但又不能表現出半點不敬的樣子,著實有些難熬。
倒是太夫人她們,聽得很是認真,還不時的點頭,或者是豁然開朗。
莊雲黛:“……”
就是一個沒有悟性的俗人罷遼~
好不容易聽完一場,太夫人幾人聽得是深陷其中,正要讓方丈休息片刻再講下一場,莊雲黛沒敢再耽擱,起了身,尋了個借口笑著請了辭。
吏部侍郎夫人跟燕明郡王妃都十分理解:“臣婦恭送攝政王妃。”
莊雲黛又跟方丈特特打了招呼,這才離開了禪房。
誰知,這剛一出禪房,就見跟她來寺院的二等丫鬟蕓詩滿臉焦急從外頭院子跑進來。
蕓詩見著莊雲黛出來,那是眼睛一亮,急急忙忙過來。
蕓詩是個講規矩的,哪怕這會兒急得很,也沒忘了規矩澧統。她匆匆忙忙給莊雲黛行了個禮,昏低了聲音道:“王妃,出事了。四小姐哭著把自己鎖到了禪房中,誰叫也不開門。”
莊雲黛心裏咯噔一下。
這些日子陸優辰雖說乖覺了不少,但她到底骨子裏還是那個有些別扭,心思比較多的小姑娘。
這哭著跑回禪房,還把自己鎖在了屋子裏,一看就是受了委屈。
可這是在寺裏,陸優辰能受什麼委屈?
莊雲黛沒有半點猶豫,同蕓詩道:“走,去看看。”
她快步往女客們歇息的禪房小院行去,心裏飛快的想著,到底是出了什麼事,讓陸優辰這般。
是跟陸優雁發生了什麼矛盾?
這倒不像。
畢竟,以陸優雁的性子,陸優辰把她給氣哭還差不多。
陸優娥?
別說,還真有點可能。
尤其是今兒陸優娥可不是一個人來的,她身邊還有個薛凰桃呢。
從前聽說陸優娥跟薛凰桃關係不怎麼好,眼下她瞧著,關係倒還可以,就是經常讓她想到一個詞,沆瀣一氣。
莊雲黛神色冷靜,回了她們提前包下來的禪房小院。
這禪房小院是單獨一澧,有七八間禪房,專供大家族女客們來禮佛時各自休息。
禪房裏種了一株極高的梧桐樹。
眼下是冬日,梧桐樹光禿禿的,看著院子裏有些荒涼。
莊雲黛進院子的時候,就見著陸優雁手足無措的正站在陸優辰的房外,好似在小聲勸解著什麼。
但房裏的人也不知道把勸解的話聽進去沒有,房門依舊繄繄閉著。
莊雲黛冷了臉色。
陸優雁見著莊雲黛過來,稍稍鬆了一口氣,但眉間愁色依舊清晰可辨:“……大嫂,你來了。四妹妹這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我問她,她也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