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韶本想把母親預言中席卷整個世界的戰爭預言講出來,話到嘴邊又不出口。自己就是軍人,陳韶完全不能接受這樣慘烈的戰爭。陳韶認為會喜歡這樣戰爭的軍人一定是瘋子。
為了不讓自己看上去像是個瘋子,陳韶換了另一種表達方式,“中校,新世界的和平能一直維持下去麼?”
郝中校靜靜的聽著陳韶的法。今年是大周第三個一百年的開始,也是西方新世紀的開始。哪怕隻是這麼一個年份數字,就讓陳韶對未來充滿了期待。
經過1840-1870年的內亂,大周1870年新政後科技工業突飛猛進,社會變化日新月異。
大周之外的世界,經曆過亞洲中西戰爭,南美解放戰爭,歐洲普法戰爭,北美南北戰爭。也已經享受了三十年和平。在歐洲短短一個月,陳韶見到的報紙上普遍宣傳列強們將在新世紀中擁有更多進步與理性,0世紀必然是一個和平的世紀。
郝中校是東北人,聽著陳韶的心裏話,一句‘傻麅子’差點脫口而出。還在中校做情報工作,內心鎮定,保持住了沉默冷靜。
然而中校不禁懷疑起保定陸軍學院校長宋嵐中將怎麼會在陳韶的評語中寫下‘意誌堅定,政治可靠’的評語。一個軍人竟然會相信持續一個世紀的和平,這樣的人就不該從軍。
等陳韶完,郝中校稍微撓了撓臉頰,“陳學員,好戰必亡,忘戰必危。戰爭在某種程度上就像發燒拉肚子,生病的時候很難受,但是偶爾來這麼一次,對身體免疫能力也未必是壞事……”
聽中校著軍校裏麵司空見慣的話,陳韶明白自己沒辦法和郝中校交流此事。雙方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郝中校也不喜歡這樣的討論,見陳韶沒有堅持他的奇怪念頭,也就了幾句,就不再提及此事。
陳韶默不作聲,中校則盤算著要不要相信陳韶,讓陳韶加入下一階段的行動。
中校覺得,軍人的價值就要在戰場上體現。列強都是不是傻瓜,當然很清楚戰爭的危險。英國會毫不遲疑的在殖民地對土著發動軍事行動,但是派遣軍艦巡弋示威,除了過程中心謹慎,不能做出超出威脅範圍的軍事動作。甚至會提前偷偷與被威脅一方的列強私下溝通,決不能搞出擦搶走火的事情。
左思右想,又覺得陳韶在執行情報工作中表現得很好,而且能這樣的話,也明陳韶隻是想的太多,卻也是個對上級誠實的軍人。
“陳學員,你馬上就要去巴黎了。對吧。”
“明晚上的火車。”陳韶應道。
“這次你去巴黎,去見那邊的負責人徐樹錚上校。他會給你安排任務。”
“中校,會是什麼任務?”陳韶來了些勁頭。
“法國人開發出了75炮。據極限射速能到每分鍾0發。”中校很含蓄的道。
“0發……”陳韶一時無語。每分鍾0發,這樣的射速不僅超過了所有已知火炮,更超出了栓動步槍射速極限,已經直奔加特林機槍的射速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