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衣男子哼了一聲:“的確是有意思,就這麼幾隻獵物,收了咱們十二兩銀子,老子活了這麼多年,第一次吃這麼貴的肉!”
“瞧你這話的。”南翊珩笑出聲,“你怕是不掌管府上財務,你以往每頓飯吃的,也不比這便宜。”
“你……誒?”玄衣男子反駁一半兒,忽地改了調兒。
“怎麼了?”南翊珩好奇地探著腦袋問,就看見玄衣男子擰著眉頭,黑著臉,神情凝重道:“這兔子怎麼沒有腿?”
“噗……哈哈哈哈哈”南翊珩沒忍住,笑出了聲。
玄衣男子黑著臉看他:“你笑什麼?”
“兔子怎麼可能沒有腿?這明顯是被……”
“那黑心黑肺的女人扣下了!”玄衣男子黑著臉無縫接話。
“哈哈哈哈哈……”南翊珩樂得不行,卻還不忘抬手拍玄衣男子的肩膀:“牧狗,咱們得講點兒道理,你看……人住的茅草屋,一吃糠咽菜的,好不容易打了個肉食兒,還都給咱們了,你讓他們吃個兔子腿怎麼了?”
玄衣男子黑著臉:“什麼給的?明明是咱們花錢買的!”
南翊珩樂不可支:“行行行,我知道了,咱們花錢買的,但,也是我花的錢是不是?所以,你就別較這個真了。”
“哼!”玄衣男子憤憤地咬了一口兔子肉,沒再吭聲。
南翊珩看著他就想樂,又笑了一會兒,方才勾著嘴角道:“留人一線,也是這世間的法則。”
“有病!”玄衣男子衝著他翻了個白眼,往一邊挪了挪,繼續啃肉去了。
南翊珩勾唇,笑的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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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大海的幾個徒弟,是翌日早飯過後來的。
幾個人是趕著一輛牛車來的,車上米麵糧油,肉菜蛋齊全。
“你們這些孩子……這是做什麼?”孟氏擰著眉頭,“你們師傅先前怎麼教你們的?讓你們好好賺錢存錢娶媳婦,你們花這些錢做什麼?”
“哎呀,這不是還沒媳婦麼?”安懷笑嘻嘻的將肉從車上拿下來,“等我們有媳婦了,您啊,就是想讓我們孝敬您,那都不成了。”
“是啊,師娘,您得珍惜我們。畢竟我們也是難得孝敬您一回。”孫達拎著一袋子麵往院子裏走,邊走邊。
“哎,你們……”
不等孟氏把話完,李大勇那粗獷的嗓音就響了起來:“師娘,您啊,就別教育俺們了,俺們都是你跟師傅帶大的,要是老讓咱們吃師傅師娘的,卻不知道孝敬,那俺們成啥人了?”
“再了,俺們也沒花多少銀子?大多都存著呢,就指望回頭師娘幫我們找媳婦的時候用呢!”
一句話,就給孟氏逗樂了。
“那行,師娘啊,馬上就托人給你們找媳婦。”
“哎,那我可就等著了啊,師娘!”
李大勇著,扛著一袋子大米往屋子裏走去。
蘇晚打量了李大勇一眼,心,這位師兄雖長得五大三粗的,卻是心細,情商也高,話很是討喜。
大徒弟楊金寶倒是沒別的,隻默默將東西拿下來,等師弟們都進了門,方才站在院門口同孟氏話。
“師娘,明我們就要出門走鏢去了,估計有段日子回不來,怕是不能來看師傅了,不過,鏢局那邊,我們打過招呼了,您要是有什麼事兒,直接去鏢局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