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被敲響時,蘇晚猛地睜開了眼,而後迅速下了床,穿著鞋子打開門走出來。
借著月光,她一路走到院門前。
“誰?”
“夫人,是我,南翊珩。”
“怎麼又是你?”蘇晚皺著眉,語氣嫌棄,卻是第一時間打開了院門。
轅門外,南翊珩臉上帶著傷,牧野依舊昏迷不醒。
蘇晚眉頭緊鎖,“上次是毒氣,這次是什麼?”
“不知道。”南翊珩臉色有些蒼白,衝著蘇晚露出一個微笑後,氣息不穩地道:“夫人,那林子裏,好像……真的有陣法。”
最後一個字完,南翊珩的身子便軟倒下去。
“喂……”這一回,蘇晚沒眼睜睜地看著他倒下,眼疾手快地伸手扶了他一把。
但見他身體軟得像是砍爛泥,一時間快要氣笑了。
這南翊珩,是有毒嗎?這人怎麼每次都能憑著一口氣拖著一個人來到她家門口,而後又完一句話就暈過去的?
這人,究竟是什麼牛逼的np人設?!
蘇晚心下吐槽萬千,可再怎麼吐槽,也還是認命地喊了人。
畢竟,見死不救,不是她的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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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個人……”
將兩人搬到西廂房後,蘇晚借著油燈給兩人做檢查。
而一旁拿著油燈的阿拉雅盯著兩人看了半晌後,開了口。
“怎麼?你認識?”蘇晚頭也不回地問。
“怎麼呢?”阿拉雅不好意思地笑了下,“也不能是認識,隻能是打過交道。”
“嗯?”蘇晚詫異地回頭看了她一眼。
阿拉雅覺得這事兒沒什麼見不得人的,便直接了:“就是之前,我跟你一起去鎮子上,擺攤算卦,還差點兒被那個什麼柳姐占便宜的那次。”
“嗯。”蘇晚點了點頭,“那不是過去很久了嗎?”
“是過去很久了。”阿拉雅抓了抓頭發,“正因為過去很久了,所以我好一會兒才想起來嘛。”
蘇晚詫異:“你是那個時候遇見他們的?”
“嗯,對。”阿拉雅點頭,興奮道:“我當時覺得這人穿得好,長得也好,不定好騙,就騙他買了幾個福袋。”
蘇晚無語地看她。
阿拉雅被看的不好意思,輕咳一聲道:“那什麼,也不能是騙,隻能,薑太公釣魚,再了,我的福袋裏,有我辛辛苦苦畫的符咒呢。”
蘇晚:“嗬嗬……”
見蘇晚繼續給兩人檢查,阿拉雅又道:“對了,就這個人。”她指著南翊珩,:“她當時還問我有沒有什麼能辟邪的,我就又賣給了他幾個辟邪的東西。”
蘇晚看了南翊珩一眼,不置可否。
阿拉雅揉了揉鼻子,“當時我瞧著這兩個人長得挺好的,還以為是什麼世家公子,沒想到會變成這樣,哎,早知道他們是裝出來的世家公子,我就不騙……哦不,我就少收他們點兒銀子了。”
蘇晚麵不改色道:“他們不缺錢。”
“哦。”阿拉雅點頭,緊接著問:“他們既然不缺錢,不好好在家裏帶著,跑這荒郊野嶺地幹什麼?”
“誰知道……”
蘇晚先後檢查了臉上和身上的毒,見兩者不同,不由皺眉。
她將牧野的手翻過來,見掌心發黑,眉心瞬間皺成一個“川”字。
阿拉雅沒再吭聲,直到蘇晚檢查完,站在床邊長吐了口氣,她方才聲道:“表姐,他們倆弄成這樣,該不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