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姑娘,蘇大夫,您別啊……我大哥昏迷之前,特意交代我們來找您,您要是不去,我大哥可怎麼辦啊?”
蘇晚冷著臉道:“看病的人,連實話都不說,那這傷,我看也沒必要了。”
“您別啊……”男人急得不行。
“蘇大夫,我大哥說您同他是有交情的,還說,若他有事,您定能救他,他如此看重您這個朋友,您不能見死不救啊!”
“我不過是讓你實話實說罷了,怎麼就成見死不救了?”蘇晚臉色不好,語氣裏也帶著不高興。
她作為醫生,治病救人是應該的。可袁聿這麼著急地派人過來,就說明他情況危險,偏偏這人是個蠢的,不願意說實話,如此一來,豈不是耽誤治療?
“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男人沒了法子,他習武多年,是想用強逼迫蘇晚就範,可袁聿先前交代過,讓他們護著青山醫館的人,也交代他們不得傷害青山醫館的人。
還特意強調說,尤其是青山醫館的忘憂和蘇晚,讓他們一定要護著。
若非如此,男人何至於束手無策。
他心下淚流滿麵,但想著袁聿既然點名讓蘇晚來,定是信任蘇晚的。
雖說那件事是萬萬不能提的,但,隻說受傷的那一部分,應該沒什麼問題才是。
“是……石頭。”
“什麼?”
蘇晚怔住,“石頭?”
“什麼石頭?是被石頭砸了還是怎麼回事兒?”
“不是砸的。”男人斟酌著用詞,生怕被蘇晚發現什麼蛛餘馬跡,“是我們……我們去辦事兒,大哥他……不小心被碎石擊中了。”
“擊中?”蘇晚狐疑。“如何擊中的?傷在了哪裏?”
“傷、傷傷在了……心口。”男人吞吞吐吐地說完,蘇晚險些一口氣上不來。
好一會兒,她才深吸一口氣,問:“那石頭呢?”
男人小聲道:“那位置特殊,我們不敢勤。”
蘇晚鬆了口氣,卻是忍不住抬手揉眉心。
“什麼時候的事情?那石頭上有沒有毒?還有……”
蘇晚將能想到的問題都問了一遍兒。
男人坑吭赤赤地回答完,小心翼翼地問蘇晚:“蘇大夫,我們大哥他,應該不會有事吧?”
蘇晚看了他一眼,“不知道,具澧得等我看了傷勢才行。”
“哦。”
男人將腦袋縮了回去。
蘇晚懶得再跟他廢話,放下簾子坐回到馬車裏,打開藥箱子開始做準備。
“蘇大夫,到了。”
馬車停下時,男人的聲音傳進來,隨即,簾子被人掀開。
蘇晚應了聲,拎著藥箱子下車,眼角餘光瞥見周遭一片荒涼,隻有一座孤零零的院子時,整個人都愣住了。
“你……”
她站在馬車上,蹙眉看向男人。
“您別誤會。”男人連忙擺手,“這是我大哥的院子,我大哥喜靜,便在這裏買了個院子。”
蘇晚覺得這解釋有些奇怪,便看著男人沒說話。
“真的,我真的沒騙您。蘇大夫,我大哥就在院子裏,不信您看院門上的牌匾。”
蘇晚聞言朝著院門望過去,果然瞧見“袁府”兩個字。
她心下琢磨著,自己近來似乎沒得罪什麼人,至於徐老二和徐有龍,估計也沒本事弄這麼一出。
“蘇大夫,我真沒騙您,我大哥就在院子裏。若非他昏迷不醒,我們不便移勤他,一定不會麻煩您特意跑一趟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