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敢做敢認(2 / 2)

潘嶽誤以為是他所為, 這才自不量力送上門討打。

兩人也算不打不成交。

這段過往蕭元度略去沒說, 直覺告訴他還是不提為妙。

薑女沉吟半晌,卻是突然道:“夫主以往常去歡樓?”

“……”

行得正,坐得端。隻可惜以往他行得既不正, 坐得也不端。

剛回棘原時,許是年輕氣盛,又或是情緒無處發泄,與人鬥酒、鬥妓、鬥馬、鬥毆,荒唐事一樣沒少幹。怎麼能惹蕭琥生氣怎麼來,怎麼能讓自己痛快怎麼辦。

兩世為人,如今回頭再看,也覺那時的自己不忍直視。

但那些又確曾是他做下的,敢做就敢認。

換一個人問他就認了。

他不禁琢磨起這背後的用意。

據說凡是成過家的男人都被自己的夫人這般逼問過,薑女去年提起軟玉樓那般態度, 會不會也是因為對他的不滿?

這麼一想,蕭元度心裏略覺古怪。

不過沒再像以往那樣覺得薑女越界——兩人既沒有攤開說,薑女名義上還是他的妻子, 她的反應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他也沒有心虛的必要,雖說歡樓他是沒少去,可他確實不曾在任何一家歡樓留宿過。

但薑女豈會信?

而且這樣多少顯得他有問題……

薑女聲音重又響起:“夫主可是睡了?”

對方似乎連呼吸都變輕了。

薑佛桑輕笑一聲,道:“確實不早了,夫主睡吧,妾也睡了。”

蕭元度硬繃著,許久也未曾動一動,睡意還真就這麼來了。

打個盹醒來,屋裏仍舊漆黑一片,屋外狂風呼嘯,頗有將屋頂掀飛的架勢。

蕭元度扯了扯襟口,順便朝裏翻了個身。

忽而睜開眼——他的手觸到個冰坨樣的東西,冰的他一個激靈, 而後徹底清醒了。

所謂的冰坨是薑女的腳。

蕭元度又伸手往裏側其他地方探了探,一絲熱乎也沒有, 覺得不可思議,

兩床褥子雖都不厚, 對他來說也還是有些多餘,背上已冒微汗, 翻身正是想把他這邊的褥子撐開了涼涼。

這大半夜都過去了,薑女竟是都沒焐熱過?怪道蜷縮成一團。

蕭元度躊躇良久,又似乎什麼也沒想,一把拽過她雙腳,另一隻手掀開中衣,將之塞了進去。

與腹部緊貼的瞬間,饒是蕭元度再不畏寒,當下也不由虎軀一抖。

嘶了一聲,齒縫蹦出一句:“可真夠涼的!”

猛地一下弄了個透心涼,勁兒過了也便好了。

那雙腳卻不安分,小小掙動了一下。

蕭元度滯了滯,繼而哼笑:“果然沒睡著。”

薑佛桑本能往後縮了縮,聲音很低:“本來快要睡著了……夫主不必如此。”

凍成這樣也能睡著,那才是本事。

“別動!”蕭元度隔著一層衣衫,又給她按了回去,“小心生凍瘡。”

就算不生凍瘡,照這樣熬一夜,明日絕對要出毛病。

薑佛桑果然不再動了。

蕭元度也便鬆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