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執法局。
會議室中。
王寨用手狠狠地拍了拍桌麵,顯得有些憤慨。
“你的意思是,他在進入了觀察室之後沒多久,便安然地睡起了大覺?沒有一點心理負擔!”
負責看守的工作人員點了點頭。
“豈有此理!”
一條人命在此,竟能如此心安理得?
想著,王寨的目光不由得看向會議室的位方向。
在這裏,正端坐著一個五官堅毅的男人,他的手中握著一支煙,霧氣彌漫。
“隊長!”
“依我之見,我們就該用上一點強硬措施,來撬開他的嘴!”
王寨作為參與了抓捕夏淵行動的一員,他自認為,他有著身為一位優秀執法官的核心素質之一,直覺!而夏淵?
100%,便是本案的真凶。
畢竟。
於那個場麵之中。
夏淵凶氣滔的身影,實在讓他印象深刻。
聽著王寨的發言,隊長許元的嘴角抽了抽,瞪了瞪他。
“強硬個屁!”
“開會呢,你又想著寫檢討了麼?”
“……”
王寨一下子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癟了下來。
“行了,我們繼續彙總手頭上的線索,至於你?如果還在這裏胡八道,就給我滾人!”
這年頭。
哪怕是罪犯都有著最為基本的權力,何況,夏淵目前僅僅隻是一個嫌疑人而已。
“我們繼續。”
其他執法官看了看王寨,繼續著相關報告。
“首先。”
“關於死者的身份,為王家的大兒子王遠,死亡地點為陽光大道的別墅藏館,死亡時間為下午18點左右,致命傷在脖頸處,目前,王家上上下下對於這個案子也十分關注。”
許元但微頷首。
王家,放在明元市這個城之中,有著一定的影響力,現在正在聯係別人施壓呢。
“然後,目前我們的第一嫌疑人,夏淵!”
“他的身份為夏家忠樂公支脈的第54代子孫之一,但,現在家族早已衰敗,父母雙亡……”
“去年他剛從南州大學畢業,經過我們目前的調查來看,他的人際關係和社會背景都十分簡單。”
“他們之間的關係呢?”
“兩人雖然就讀於相同的大學,但,基本上沒有任何關係。”
“直到最近,夏淵不知為何,找上了王遠,兩人這才有著接觸,至於接觸的原因?暫且不明。”
“基本可以排除仇殺的可能。”
“有沒有可能是為了尋財?”
“不!”
許元搖了搖頭,目光尖銳。
“如果是為了尋財,那麼,夏淵在殺了他之後,完全可以帶著一些古董離開,可,他為什麼會停在這裏呢?而且,現場十分雜亂無章,好似……”
是為了破壞犯罪現場?
但,許元覺得,更像是在匆匆忙忙中找尋什麼東西!
這不合理。
“在夏淵的審訊中,他交代,他早已暈厥,等到他醒來的時候,王遠便已死亡。”
甭管夏淵有沒有謊。
可,他的的確確在事發現場待了將近一個時左右。
“藥檢做了麼?”
“目前還沒有。”
“準備藥檢。”
許元著,隨後打開了身前的筆記本,再次觀看著夏淵的審訊過程。
不知為何。
許元總覺得,夏淵可能真的沒有謊。
因為,他在審訊中的種種行為,茫然失措、慌張焦急……真的,像極了一個失憶的普通人。
此為他當了十多年執法官的敏銳。
但。
想著,許元聳了聳肩。
現在林林總總的線索,通通指向了夏淵,而這年頭,已然是一個辦案講究證據的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