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了一會兒,也不知道電話那頭了什麼,崔老“啪”地摔了電話。
徐老爺子聲音響起:
“哎呦,你幹什麼,我家這座機老太婆擦,你摔壞了她罵我咋辦?”
“壞了老子給你賠!”
崔老氣得想罵人,
“話不算話,這是把老子當猴子耍?老子等了這麼多,又是派人去香江找他,又是親自把人接回來,結果他也見著丫頭了,轉頭一句‘不方便告知’?好好好,等他到京城,我非要親自去問問他,到底是個啥意思?”
“你點聲兒,行了,你先坐下來,跟我們咋回事。”
徐老爺子安撫幾句,屋裏聲音了些。
崔令儀聽不清後麵的話,皺了皺眉。
手伸出去,剛想輕輕推開門,身後突然有人跑過來,急忙喊一聲:
“崔同誌?”
崔令儀迅速收回手,轉過頭,神色淡淡的:
“是許啊,我爺爺在這兒嗎?”
許是徐家的警衛員,徐老爺子交代他在門口守著,不要讓人進去。
他剛才去樓後麵看了看,剛繞過來就看見崔令儀在。
上前擋在門前,許客氣道:
“在,崔老和幾個老爺子都在,跟徐老商量事情,您有什麼事兒可以先告訴我,我一定轉達。”
崔令儀眉頭微不可察蹙了蹙。
難怪剛才直接喊住她,這是不讓她進去?
“是嗎?我就是聽我奶奶,早上爺爺沒吃飯就過來了,那待會兒他們忙完,許你幫我提醒我爺爺一聲,讓他早些回家吃飯。”
“好,我記住了,崔同誌放心。”
許連連答應。
等崔令儀轉身離開,許擦了擦汗,聲嘀咕了一句;
“這崔家的掌上明珠就是不一樣。”
大院裏這些子弟性子不同,有的好打交道,見麵也不在意他隻是警衛員,直接喊他許哥。
也有崔令儀這樣姿態高一些的,每次冷冷一聲“許”,哪怕他年紀比崔令儀大,還是忍不住有些冒汗。
走出徐家視線範圍,崔令儀駐足,回頭看去。
老銀匠?
從香江接過來見丫頭?
馬上要來京城?
崔令儀不知道具體事情,但她知道,在她這幾忙著的時候,大院幾個老人家也頻頻聚在一起,而且忙的還是私事。
想到她連房門上鎖都要被何君竹問一句,還有剛才被攔著不許進去徐家。
崔令儀迅速決定,忙完手頭這件事,她準備回家一趟,在崔家她不能的話,可以回去問問奶奶。
一想到手裏的東西,崔令儀冷豔的臉上,總算有了些笑意。
她出門坐上公交車,直奔研究所去了。
——
從院子離開,江易一直在想著賀老銀匠的話。
連怎麼不知不覺回了家都不知道,看看租住的院,江易仿佛才回過神來。
剛伸手推開門,就聽到裏麵傳來笑聲。
“你這孩子就是太客氣,你江叔腿早就沒啥事了,都是易給看的,這孩子下鄉幾年,也不知道從哪兒學來的,你她膽子也是大,才學了三年就敢上手給她爸治,還敢給你上藥,好在都有效果”
王元香嘴上謙虛,其實仔細聽聽,她這是變相誇女兒。
她本來不是話多的性子,但實在是覺得羅文凱這夥子談吐不錯,看著就是個優秀的。
所以她閨女的好,也得讓他知道才行。
羅文凱笑著搖頭:
“三年能學成這樣,易真的很聰明了,也許得到了高人指點,但總歸還是得有賦才行,隻是可惜我學的是西醫,要不然還能跟她交流交流。”
“那有什麼,我聽‘中西醫不分家’,你要是有空……”
王元香聽得滿意,剛想再幾句。
江易忍不住皺了眉,連忙出聲:
“媽。”
“易?”
王元香光顧著跟羅文凱話,聽見聲音轉頭,這才看見閨女站在門口,她詫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