苓姨本身就是個不願多出門的人,但回國之後,顧庭茂天天帶她高調出席各種飯局宴會。
表麵上看似很愛她,時時刻刻將她帶在身邊。
實際上,他就是要讓苓姨受盡外麵所有的諷刺和嘲笑,讓苓姨崩潰。
這是愛嗎?
這分明就是報複,是心理變態最好的證明!
也有吃瓜群眾在網上質疑這一點,但水軍太多,眨眼間這些評論就被淹沒了,沒有濺起一點水花。
顧十殊的身體讓他對這一切都有心無力,他根本沒有力氣去做什麼阻止顧庭茂的瘋狂行為。
且兩個孩子都在他身邊,如果顧庭茂發起瘋來要跟他們同歸於盡,他承擔不起後果。
衡叔跟苓姨的感情也不錯,一直是把苓姨當家人一樣看的。
但這一次,顧十殊沒有出手相救,他也什麼都沒說。
更甚至,他擔心顧十殊會做什麼,時不時地勸顧十殊要保重身體,以自己和兩個孩子為先。
顧十殊知道他的擔心,表示自己不會衝動亂來。
他在等顧十堰找到那個人。
隻有那個人回來了,願意幫忙,局麵或許還能有扭轉的機會。
至於嶺南那邊……
鄭純跟薛自行還是沒有消息。
而且因為有丁家煽風點火,嶺南的輿論情況,對鄭純更加不利。
苓姨因為多年不曾出現在公眾視線,也不是什麼名人、企業家,八卦媒體不會一直追著她不放。
但鄭純不一樣,鄭純是嶺南陳家的大小姐,如今又手握陳家公司的大權,她身上任何一點八卦,都足夠吃瓜群眾津津樂道好一陣。
丁家肯定也跟媒體打了招呼,甚至給了好處。
所以嶺南的八卦媒體很起勁,分成兩波蹲守半山別墅和鄭純在市中心的住處,一副蹲不到鄭純就不罷休的架勢。
這一點對於顧十殊來說,反而是好事。
他不需要再安排自己的人去尋找鄭純的行蹤,這些八卦媒體一旦找到任何的蛛絲馬跡,都會立刻放到網上,他也能第一時間知曉。
……
婚禮前的晚上,紀念來找他。
看他一副虛弱的不行的樣子,紀念心裏其實挺著急的。
但因為清楚顧十殊心裏隻有鄭純,紀念實在拉不下臉,說話也就比較難聽。
“顧十殊,你不要以為裝成這樣,我就會取消婚禮,不可能的!好不容易才能讓你娶我,這輩子我們就至死方休吧!”
顧十殊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沒有一點生氣的跡象。
其實最近這段日子,他都是這樣。
無論紀念說什麼,都刺激不了他。
但他越是平靜,紀念就越是生氣。
“就算你明天倒在婚禮現場,我也會讓人送輪椅過來,讓你坐在輪椅上完成婚禮!”
顧十殊:“你開心就好。”
可能是看多了顧庭茂的所作所為,對於心理變態的定義也提高了,所以紀念說的話,做的事,真的不能在顧十殊的心裏掀起任何的波瀾。
他隻是覺得——
“你把自己的一切都壓在我身上,如果最後賭輸了,你會很難看。”
紀念:“我的事不用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