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麻煩你下來一下可以麼?我要用桌子。”
紀見頗有點小心翼翼的問小野杏子,其實更多的是不好意思,他這種心理就有點社恐那味兒。
小野杏子愣了一下,不過還是從桌子上下來了,這張桌子是木質的,雖然破但好歹幹燥,而且這個房間裏除了這張桌子就沒別的什麼家具了。
紀見費力的把桌子抬到了窗子那裏,踩了上去。
看向窗外,一片黑暗,隻有雨水糊了他一臉,借著這雨水順便洗了一把臉,用衣袖擦了擦,擦下來一片的血跡。
他的傷口在額頭,被人追著打,最後被打到了額頭,也是有夠奇葩的了。
稍稍碰了一下傷口,疼的他齜牙咧嘴,他覺得現在還是不要管這個傷口了比較好,至於處理什麼的,他覺得還是隻要他不疼就行了。
紀見打量了一下豎著封上了這個窗戶並且已經生鏽了的鋼筋,簡直無語凝噎,為什麼不是木質的啊?
他在很努力的把自己腦袋往外伸,隻是外麵依舊暗,什麼都看不到。
“要是來道閃電什麼的就好了。”
也許是老天爺聽到了,紀見話音剛落,一道閃電帶著震耳欲聾的聲響劃破了夜空,它照亮了外麵那漆黑的夜晚。
紀見趕緊抓緊時間打量外麵的環境,離這個倉庫不遠處的外麵是一條土路,土路上和兩旁都長滿了雜草,而在離這邊比較近的是一條水溝,水溝裏渾濁的水在滾滾流動,之前由於外麵的雨聲和這條水溝比較平緩,這才沒有聽到這條水溝的水流聲。
紀見從桌子跳了下來,思索了一下,看到小野杏子的白襯衫,嗯,或許,可以把她衣服扒下來,這麼想著紀見向著小野杏子走了過去,或許是他的表情太過猥瑣了,小野杏子慌張的朝黑暗處躲了躲。
可惜的是,她的白襯衫最終還是被紀見扒了下來,她緊緊的抱著裹著自己身體的紀見的衣服,瑟縮在角落裏瑟瑟發抖。
紀見把小野杏子的白襯衫撕開,又去把之前綁架他們的人貼在他們嘴巴上的膠布拿了過來,用牙齒小心的咬成了一小條一小條的,然後貼在了比較平整的衣裳背後那一塊布。
由於膠布有限,他隻貼了倉庫,土路,水溝,小月,二,嗯,小月是指的小月路,二指的是時間,他之前跟那個長得很像酒井進一的綁架犯見麵的時候,就注意到了他戴的手表上的時間,從他看到的時間來看,距離他被綁架之前不超過兩個小時以上,再用邊邊角角小心的貼上了,好心人請給江戶川柯南,這幾個字都是那裏缺一點這裏缺一點的了,他就特別想問一下那個綁架他的人為什麼不給他的嘴巴封上兩條咧,完全不夠用了好嗎?
小心翼翼的包了起來後,把之前綁住他用的繩子拿了過來,把這片衣服碎片給綁了個結結實實,另一端綁在了一片玻璃碎片上,爬上桌子看準時機,手裏的東西往外一扔,劃過黑夜撲通一聲掉進了水溝裏。
然後紀見雙手合十虔誠的祈禱了起來,柯南你一定要看到啊,一定要看到啊,絕對要看到啊,你要是看不到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啊!
做完了這些之後,接下來就隻能交給時間了,是柯南先找到他,還是他先死給柯南看,這些就都是未知的了。
也許是老天眷顧,也許是這個世界的劇情推進需要,紀見扔出去的那個衣服碎片被路過某條水溝的小島元太看到了。
綁著衣服碎片和玻璃碎片的繩子掛在了一根落入水中的樹枝上,隨著水流晃動著。
“唉?那是什麼呀?”
今天是星期天,幾個孩子約好了在阿笠博士家一起玩耍的,元太看到個這麼奇怪的東西,那是二話不說就找了根棍子過來。
很快就把東西撈了起來,費了老大的勁才把繩子解開,把衣服碎片攤開之後,元太發現,他完全看不懂,不過上麵的是文字,這個他倒是知道,萬事不曉找柯南嘛,萬一上麵是寫的是什麼寶藏存在的地方嘞?他們都找到好幾次了唉,他會這麼想完全沒有問題好吧?於是屁顛屁顛的加快了腳步。
紀見這邊,在雨變小,並且天開始亮起來了之後,他發現自己又開始發燒了,冷的他縮在角落裏瑟瑟發抖,看到紀見這個樣子,小野杏子走到紀見的身前,將紀見的衣服還給了他,順便把被紀見撕的不成樣子了的她的白襯衫拿了過來,撕下來一條比較幹淨的破布條,小心翼翼的幫紀見把頭上的傷口包紮了起來。
天徹底大亮之後,雨停住了,隻是天空陰沉沉的,完全沒有要出太陽的意思,“吱嘎”,門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音,緩緩地打開了一條縫,小黑將一大袋的麵包蛋糕之類的速食食品丟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