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靠近了火源,君羽墨有些感受到了暖意了,意識也跟著有些清晰了。
看到君羽墨在努力的睜開眼睛,花璃塵急忙說道:“你發燒了!”
“我。。。。。”君羽墨想說些什麼,但是卻感覺到嗓子裏一片火熱幹燥,說出的話都是嘶啞的。
花璃塵急忙貼心的將水拿了過來,將君羽墨的腦袋扶了起來,另一隻手慢慢的為君羽墨喂著些水,潤潤喉嚨。
感受到一股涼爽的液體入喉,君羽墨才好了一些,但是還是感覺腦袋沉沉的,眼前都有些迷糊,渾身都不舒服,看來是傷口引起發燒了。
看見花璃塵一臉擔心慌張的樣子,君羽墨很想扯出一個笑容告訴她,他沒事,但是卻發覺自己來笑都很難笑出來,身子實在是太無力了,所以隻要慢吞吞的說道:“我。。。我沒事。。。。。。你放心。。。放心吧。。。。。。。”
本來君羽墨的意思是想讓花璃塵放心,但是沒想到自己這麼無力難受的說出這麼讓人心疼的話,更是讓花璃塵擔心了。
“你在這裏等著,我出去找找看有沒有什麼治療發燒的藥草,很快就回來了,現在火被我燒的很旺,幹柴也添得足夠了,你放心吧!你一定很快便趕回來!”
花璃塵說完這些後,剛打算離開山洞出去找,但卻被君羽墨艱難的拉住了手腕。
“你這是。。。。。。”花璃塵不解的問道。
君羽墨喘了幾口氣,隨後便把儲蓄的力氣一下子用了起來,一口氣的說道:“現在天都黑成這個樣子,入了夜的林子很是危險,不要隨便進出,我真的沒事,可以扛過去的。”
花璃塵見君羽墨此時都這樣了,但是還是擔心著自己,說不感動是假的,但是沒有藥草救治那可怎麼能行呢?
哎呀!真是的!都怨自己!若不是君羽墨為自己擋那一刀,也不會這麼受苦,頓時,濃烈的愧疚感直直壓上花璃塵的心頭。
看出花璃塵心中的顧慮與愧疚感,君羽墨難受的扶著沉重的腦袋說道:“別擔心了!也別多想!我睡一覺。。。就好。。。。。。”
聽了君羽墨的話,花璃塵知道他隻不過是在安慰自己而已,現在君羽墨臉色蒼白,幾乎都要是透明了一般,而且那蜷縮著的身子也是難受至極,隻不過這個男人一直在忍著,用著話語來安慰自己。
所以,花璃塵更不能讓他出事的!但是若是自己執意要出去的話,這個男人肯定不放心,怕是會內心著急的出來找她,這更是不好的結果。
於是乎,花璃塵逼著自己腦子搜索著治發燒的辦法,突然靈光一閃,花璃塵眼前頓時一亮,便想到一些解決發燒的簡單辦法,隨後花璃塵便急忙忙活起來。
急忙把自己外衣的衣擺給撕扯了下來,撕成了兩塊毛巾一樣的形狀,
然後走到竹筒那裏,將竹筒裏的水倒在衣布上,將兩塊衣布浸濕。
此時花璃塵可真是慶幸君羽墨找來了竹筒並往裏麵加了很多水帶了回來,隨後花璃塵將浸濕的兩塊衣布擰幹,然後又回到君羽墨身旁將擰幹的衣布疊好輕輕的放在君羽墨的額頭上,然後用扒了君羽墨衣服,用另一塊衣布擦拭著君羽墨身子,想要幫助君羽墨快速退熱,以便於退燒。
似乎是自己的所作所為讓君羽墨真的減輕了,此時的君羽墨臉色也沒有那麼難看了,看樣子也沒那麼難受了,慢慢的隨著自己的擦拭而緩緩的放鬆身子了,呼吸漸漸均勻下來,似是再次穩定的睡了下來。
於是花璃塵更是不幹停下動作,不斷的在竹筒和君羽墨兩地來回走動著,衣布被君羽墨發燙的身子給弄幹了,又急忙去竹筒那裏再次浸濕,如此無限的重複著。。。。。。
在此期間,花璃塵似乎聽到了君羽墨在說些什麼,怕君羽墨難受的想交代她做什麼,她便低垂著腦袋聽著君羽墨的話。
“母妃。。。。。。母妃放心,羽墨定會幫母妃還個公道的。。。。。。”
聽到這些話,花璃塵才知道君羽墨是在說夢話,沒想到竟是這樣的內容,讓花璃塵不由地一愣。
君羽墨是帝王的孩子,她的母親也肯定深陷於宮鬥之間,他自己更是如此。
想著能夠教出君羽墨這樣的人,君羽墨的母妃也絕對是個和君羽墨性子一樣的好人吧!
哎!這樣的女子卻深陷於深似海的宮中,雖然是在華貴氣派的宮中,過著平民百姓一輩子奮鬥都達不到的生活,但是卻往往失去了平民百姓的那份快樂,承受的卻是平民百姓而沒有的勾心鬥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