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血氏祠堂(1 / 2)

本以為需要曆盡艱辛萬苦,才能進得去的彌天境,居然如此輕而易舉闖了進去。

把小黃看得一愣一愣的,顧不得研究那個石像,撒丫子就跟了過去。

一人一狗全都進去以後,洞口盤臥石像居然也站了起來跟了進去,彌天境入口也徹底消失不見,仿佛這裏從來沒有過山洞。

薛小天以為這裏就是個普通山洞,結果進去後雙腳踏空,一腦袋栽了下去。耳邊狂風呼嘯,想來下墜的速度不慢,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隱約能聽到上方偶爾傳來一兩聲犬吠。

四周是無盡黑暗,下方是無盡深淵,沒有幽閉恐懼症的薛小天。此時隻覺得靈識受阻,識海中的小小天已經開始哈欠連天,不大一會兒就屈膝抱頭呼呼大睡起來。

沒有了識海的靈識支撐,薛小天也頭昏腦漲昏昏欲睡。

醒來後仿若來到了荒蕪之地,山與山之間寸草不生,這裏顯然是不毛之地。

薛小天好奇的看著眼前赤地千裏的景象,漫無目的的行走在荒無人煙的大地上。

地上隨處可見的人類遺骸和凶獸屍骨,都在講述著此地經曆過慘烈的戰爭。

前方一處村莊隱約還有炊煙升起,薛小天快步走進這座隻有十來戶的小村落。村落裏寂靜無聲,沒有犬吠雞鳴更沒有孩童嬉鬧。

薛小天心中一沉,隨手推開一戶人家,果然桌椅上厚厚的塵土,說明了這裏早已沒了人煙。

村落雖小但布置卻錯落有致,如果仔細觀察居然帶有進可攻退可守的布局。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生活在最底層的人們時刻想到的不是反抗就是。逃命。

帶著滿肚子的疑問,薛小天來到了村莊最中央,一座祠堂坐落在這裏。

祠堂門口高掛的匾額,已經被血水浸泡和歲月侵蝕的麵目全非。薛小天取下匾額仔細擦拭,上麵的遺跡隱約能辨別出一個血字,一個氏字,想來應該是血氏宗祠。

雖然有些冒犯,但薛小天還是想進去看看,他不相信燕州第一險地隻有這些。

伸手推了推祠堂兩扇已經發黑的朱紅大門,卻是紋絲不動。換做雙手加了一把勁兒,還是不行。

薛小天把整個祠堂轉了一圈,都沒有發現暗道機關之類。

“汪汪汪!”

突然傳來的狗叫聲,讓薛小天大喜過望,剛才居然把小黃給忘記了。

低頭一看,果然小黃正圍在他腳下轉圈圈,薛小天伸手把狗子抱了起來。

指了指祠堂詢問道“怎麼才能進去?”

小黃沒有遲疑張嘴就把他手指咬破了。

“嘶!”

薛小天好奇的想到,自從他修煉了混沌煉神經後,狗子再也沒有把他咬出血過了,怎麼一會兒沒見居然變厲害了。

現在沒功夫找它麻煩,血滴已經順著伸處的手指,滴落在大門上的獸首拉環上。

“轟隆隆!”

兩扇厚重的朱紅大門無力自開,大門打開的同時屋裏的燭光也無煙自燃。

隨著燭光,薛小天發現這裏也就是一個普通祭祀的宗祠,血氏牌位放了五層。底下最新的一個還能看清楚上麵寫著血厲,起銘古曆隕落於血泣山穀。

血氏宗祠每一層隻有一個牌位,也就是說血氏族人每一代隻有一人。那麼外麵十幾個村戶又是誰的呢?還有這個血厲隕落於起銘古曆,據他所知萬年前就被定義為古曆,如今是起銘新曆。

又是誰把他的牌位安放在這裏的呢?帶著滿肚子的疑問,薛小天抬頭看向第一個牌位,如果不出意外應該就是血氏老祖了。

讓薛小天不可思議的是,第一個牌位上寫著血厲,隕落於起銘太古曆血泣山穀。沒有遲疑連忙看向第二排,血厲,隕落於起銘遠古曆血泣山穀。第三排,血厲,隕落於起銘中古曆。第四排,血厲,隕落於起銘近古曆,隕落地點同樣都是血泣山穀。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每一個時代都有一個血厲,這到底是血氏族人隻叫血厲,還是這個血厲根本就是一個人。

薛小天看著最下方那個牌位,喃喃自語“是不是最後一個血厲要寫成起銘上古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