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宋大山是在幫宋晨買地。
之前在李郎中家裏看到蘆薈之後,宋晨就放在了心上,聽石坪村那座山上長滿了蘆薈,她就讓宋大山先去看看,如果真是這樣就把山買下來。
在別人眼裏什麼用都沒有的油蔥,在宋晨眼裏卻是寶貝疙瘩。
有了這個東西,她的荷包又要鼓起來不少。
“一般公山買賣都是裏正了算的,石坪村的裏正這樣怕是不想賣。”宋王氏聽完道。
宋大山搖搖頭,“隻怕不是這樣。”
宋大山對石坪村的裏正是一點好感都沒有,話的時候句句都在暗示他。
“分明就是想要私下拿些銀子,我裝作沒聽懂,他就要跟全村的人商量一下。”
“人!”宋王氏罵了一句,“那這事還是先跟晨再做決定吧。”
宋大山點點頭。
跑了一他也累壞了,再加上宋晨現在給家人喝的都是加了空間泉水的水喝,宋大山睡了個大飽覺。
等到他起床的時候,宋晨已經出發去了鎮上。
這會兒時間還早,宋晨沒有驚動回春堂的崔掌櫃和六味齋的鍾掌櫃,找了家能看到回春堂裏麵情況的茶樓坐了下來。
回春堂的生意一如既往地好,鎮上大部分的人看病認準的都是回春堂。
宋晨坐下來就發現了回春堂裏麵有了些許的變化,崔掌櫃在藥鋪內單獨開設了一個櫃台,櫃台裏麵有大夫坐診,但凡是風寒的病人都會被帶到這邊。
這幾氣都不算太好,陰沉沉的,好些人都染了風寒。
宋晨看到回春堂的坐診的大夫看完病之後,便向病人推薦中成藥,那些病人一看那麼的一包比粉末粗一點點的東西就要五十文,紛紛拒絕,讓大夫開藥方抓藥。
一上午過去了,一包藥都沒賣出去。
崔掌櫃的眉頭都皺到一起去了。
宋晨的中成藥,效果很是顯著,並且十分的方便,他先前上火口舌生瘡,昨吃了一宋晨給的下火藥,今就感覺好多了。
晚上那頓他還差點不記得了,人都躺上床了才想起來,用水壺裏的冷水也能劃開,一盞茶的功夫都不要。
鎮上其他的醫館這些年被回春堂打壓得很,回春堂賣這個中成藥的事其他的醫館自然也是聽了,也是派人來守著,隨時彙報情況。
一上午沒有賣出一包藥這個情況讓他們眼睛笑得都眯成了一條縫。
好好的生意不做,搞什麼中成藥,最好是把自己搞死!
鋪子外麵鬼鬼祟祟的人影崔掌櫃看在眼裏,不過這會兒他沒心思去理他們。
他得趕緊想個法子讓病人先知道中成藥的作用和好處。
茶樓裏,宋晨看著崔掌櫃背著手,苦思冥想。
正當她準備去給崔掌櫃支招的時候,一個廝模樣的人進了回春堂,給崔掌櫃遞了個條。
崔掌櫃打開一看,茅塞頓開。
“快些在門口支一張桌子,老秦,你去外麵坐診,義診。”
崔掌櫃連忙招呼著店裏的夥計,然後又安排了一個醫館裏坐診的大夫。
“義診?如此突然義診作何?”秦大夫不明就裏。
崔掌櫃衝他抬抬眼,讓他看麵前的中成藥櫃台,“隻要是來的病人,看診不收銀子,要是風寒類的病人,如果願意拿中成藥,也不收銀子。”
“這,這一包可是五十文啊,不收一文錢?”秦大夫有些咋舌。
崔掌櫃笑著推了他一把,“你且看著吧。”
回春堂義診的攤子一支出來,不少人就慕名而來,其中不乏窮人,他們身上有病,卻沒銀子看病吃藥,隻能拖著,現在回春堂義診了,他們想著過來看看,看看自己身上的病到底還能撐多久。
或者是求個能診治的法子。
這個季節,來的病人十個裏麵有四個是感染了風寒的人。
並且大多都是沒有錢的窮人,一聽有不要錢的藥,二話不就拿了。
秦大夫依照他們病症的輕重分別開出了劑量,一旁的夥計就給他們拿藥。
“各位,記住了,一包吃一次,半杯溫水衝開就成。”夥計拿藥的時候還不忘記囑咐他們具體的吃法。
眼下這些包包的藥是昨拿回來之後,崔掌櫃讓人臨時包起來的。
幾十包的藥,一個時辰就發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