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太爺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臉上神色已經換了一套,“狠狠給我打!”
丟下這句話他就離開了衙堂,“把王興盛給我找來。”
這個敗家子,好好一個錢莊弄沒了不算,現在這是打算把他也搭進去嗎?
那邊,王員外還沒有收到絡腮胡子等人成功的消息,正一臉陰沉的坐在那邊等著,高價買到的茶葉此時好像一點也不香了。
“老爺······”
管家氣喘籲籲的從外麵跑進來,神色有些慌張。
王員外頓時從椅子上站起來,“怎麼,是不是有消息了?成了沒?”
他好好一個錢莊被一個死丫頭弄到關門,生意沒得做了,他讓手下的人盯了她不少時間,好不容易在街上找到她,誰知道那些人沒用得很,被她打得屁滾尿流。
於是他改變了主意,不直接去找那個死丫頭了,她和回春堂不是有生意來往嗎?
現在回春堂的中成藥生意那麼好,每都賣出去許多,回春堂也是隔一段時間就會去她那裏拉一次貨,他讓人埋伏在路上,毀了回春堂的貨,讓他們沒有貨賣,再抖出那個死丫頭,讓回春堂人的以為是因為那個死丫頭而受到了連累。
到時候回春堂一定會把怒氣發泄到那個死丫頭身上,那個死丫頭肯定要吃大虧,而回春堂供應不上藥了,老百姓一急起來,鋪子都會給他們砸了。
一石二鳥,相當完美。
管家狠狠的吸了一口氣,“不是的,老爺,是縣太爺派來的人,請您過去一趟,但是我瞧著那來人的樣子,語氣好像不大對勁。”
“語氣不大對勁?”王員外心裏咯噔一聲,“我姐夫這是在搞什麼,我這還有大事呢,怎麼這個時候讓人找我過去。”
管家搖搖頭,他也不明白。
“老爺,您···是不是因為回春堂的事?”
他總覺得今縣令大人派來的人跟以前不一樣了,以前派的人過來可都是恭恭敬敬的,今來的人,語言神態都十分的不耐。
“不可能,我都還沒有收到消息,他不可能知道的。”
王員外背著手在廳裏來來回回走了幾步,“不管怎麼樣,我還是得去看看,以後錢莊再開還要指望他呢,這邊的事就交給了,一有消息馬上派人給我送過來。”
“是,老爺。”
王員外喜歡派頭,他覺得出門乘馬車好像不太能吸引人的目光,所以每回去縣裏他都用的是轎子。
轎子的速度顯然不是馬車能比的,等到他的轎子晃到縣衙的時候,縣令的怒氣已經達到了頂峰。
見到他就是一陣劈頭蓋臉的罵。
“你你,往日再怎麼胡來,我都能幫你兜著,現在倒好了什麼能惹不能惹的人你都敢去招惹,那回春堂也是你能動的?你那錢莊出事也隻怪你自己,你把怨氣撒在別人回春堂身上,你知不知道別人什麼背景,別是你,就算是再來十個我都惹不起!”
縣令越想越氣憤,剛剛端起來的杯子就砸在了王員外的腳邊。
“你現在就念著菩薩保佑你,回春堂不跟你計較,不然我也保不住你!”
“什,什麼,姐夫,你不要嚇我啊。”
王員外被縣令這一番話嚇到不行,他怎麼都沒想到自己派出去的人又折了。
“那回春堂不就是一個家普通的醫館嗎,怎麼會讓姐夫你這麼害怕,這事您也不早,早我就不把回春堂牽扯進去,直接去弄那個死丫頭就好了。”
“嗬~”
縣令被他氣笑了,“你現在還怪上我了啊,我告訴你,你趕緊回去想想怎麼補救,或許還來得及。”
這件事已經超出了他能力所能及的範圍。
王員外這會兒才真的感覺事情大條了,“姐夫,姐夫,您別這樣啊,您給我出個主意,幫幫我。”
“我能幫你的都已經幫了,再幫你,別是升官了,我頭頂上這頂烏紗帽也是難保。”
王員外頓時癱倒。
縣令讓人把他又抬了回去,當晚上,縣令也不回房,直接在書房裏對付了一晚上,他家夫人幾次過來他都沒理會,看到她又在那裏哭哭啼啼,他沒好氣的把人給臭罵了一頓。
要不是她那個爛泥扶不上牆的弟弟,他現在哪裏會這樣焦心,她絲毫不體諒就算了,竟然還在為她那個弟弟跟他埋怨,他當初怎麼就看上了她這樣一個人。
除了家裏有些銀子之外,其他什麼都幫不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