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隻希望王員外永遠都醒不過來。
倒也有對王員外十分忠心的人,開始在王家裏裏外外的找線索,也在第一時間報了案。
王員外貼身的下人都是知道王家有一個單獨的金庫的,在這之前根本沒有人知道那個金庫在哪裏,這一次王員外倒地的地方正好就是金庫所在地,空空如也的金庫讓那些人看了都氣血翻湧。
雖然有之前的事情擺在那裏,但是王家出事了,還是情節如此惡劣的入室盜竊。
縣令又親自帶人走了一趟。
也是在這個時候,他才知道王家原來還有這樣一個金庫的存在。
傳男不傳女?
哼!傳給了這樣一個敗家子。
“來人啊,給本縣仔仔細細的去找,任何線索都不要放過!”
這麼一個隱蔽的金庫,想必裏麵是裝了不少寶貝的,這些東西什麼都要追回來。
剛剛在大夫那裏他也聽了,他這個舅子十有八九是醒不過來了,他也沒有一兒半女的,最後追回來的這些東西理所當然的就是他家夫人的,那也不就是他的了?
做點政績出來,再使點銀子,應該能混個京官當當。
交代完下麵的人,縣令又去看了王員外。
大夫已經診斷完畢,正在斟酌著用藥。
等到他的藥方一寫完,縣令一把拿過藥方交給自己的人,“速速去回春堂把藥抓回來,用最好的藥。”
那人點著頭就要跑,管家才趕緊把人攔住。
“大人,這是益和堂的大夫。”
縣令這才想起來,王員外和回春堂之間的那些事,這個不成器的東西,好端端的去得罪回春堂幹什麼!
“那些快去益和堂,不要耽擱了。”
“是,大人。”
這邊抓藥,那邊調查的人也已經回來了。
隻是一個個都是愁眉苦臉的,“大人,沒有找到任何的線索。”
“怎麼可能!”縣令一拍桌子,“那可是一個金庫,暫時先不裏麵的東西有多少,就算是抬出去一個箱子,那也總要留下一些什麼線索吧,怎麼可能一點線索都沒有,你們到底是幹什麼吃的!”
下麵的人被他罵的滿腹委屈,不是他們沒用心的找,他們都知道這裏是大人舅子他家,所以做起事情來也是格外的用心,但是他們真的把王家裏裏外外都查了個遍,什麼線索都沒有。
再加上剛剛出事的時候,王家跑了一些下人,他們走的時候把自己能帶走的東西都帶走了,也在一定程度上破壞了現場。
“大人,我們真的是找遍了一點線索都沒找到,就感覺金庫裏都東西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憑空消失······
王家的管家聽到這話,一臉的若有所思。
過了一會兒他才開口,“縣令大人,我也感覺這些東西消失得很詭異。”
這個管家在王家多年,是王家的老人,也是舅子最信任的人,聽到他這話,縣令才不得不重視起來。
“為什麼這樣?”
管家又仔細想了下才開口,“昨夜裏老爺就讓我們全都回去歇著了,不準任何人靠近書房,這樣的事以往也是有的,大家都沒在意,隻是今早晨都過了早飯的點了,老爺還沒出門,我就覺得奇怪。”
“我敲了幾次門之後,老爺沒有回聲,我就推門進去一看,老爺人就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我知道我家老爺身子骨一向很好,當時就留了個心眼,讓人請大夫的時候就看了一圈,書房裏沒有一點可疑的痕跡。”
當時他也覺得十分的奇怪,不過那個時候他的心思都在王員外身上,這會兒仔細想來,隻覺得後背發涼。
“大人,您我們老爺這到底是得罪人了被報複了,還是有大盜早就盯上我們老爺了?”
縣令沉著臉沒話。
得罪的人,的確是惹不起的人,可是被報複的可能性不大。
他們要收拾一個鄉紳易如反掌,更是不屑於起做這種事情。
他這個舅子,最講究的就是派頭,很有可能就是早就被人給盯上了。
“這件事我會派人繼續追查,十有八九是被大盜盯上了,你現在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你家老爺身上,找最好的大夫給他診治,有問題隨時來找我。”
他就是再看不得這個舅子,在這種時候他該做的還是一點都不能少,不然到時候落得個落井下石的名聲,於他前途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