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不能的,宋姑娘隨我來。”
這後廚旁的人不能進,可是他們六味齋就巴不得這位進。
六味齋的後廚宋晨之前來過一次,也不用再多讓人介紹了,找鍾掌櫃要了一個地方,宋晨洗完手就開始忙活起來了。
她要給自己做個生日蛋糕,也算是幫那個宋晨過一次圓滿的生日了。
她一個人在廚房裏忙活著,很快就把蛋糕做完了,最後找鍾掌櫃拿了一個大盒子裝起來。
鍾掌櫃是一個十分合格的商人,他看到宋晨的生日蛋糕兩眼放光,不停的追問著宋晨這是什麼,最後宋晨隻能告訴他。
從此鍾掌櫃就放在了心上。
離開六味齋的時候能看到回春堂,宋晨不由得想起了蒼修玄,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邊城的事宮裏肯定會追究他的責任的,就算是他成功的打沒了胡人的鐵騎,可讓胡人打到軍營,這是一個最完美的借口。
蘇則也在這個時候回上京,這二者會不會有什麼關係?
宋晨看著回春堂出了神,就連宋河什麼時候來到身邊都不知道。
宋河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也不知道她在看些什麼。
“妹,你在看什麼?”宋河出聲問道。
宋晨猛然回神搖了搖頭,“沒看什麼,你的事情弄完了嗎?我這邊已經弄好了。”
宋河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懷裏,“我弄完了,那我們回去吧。”
“嗯,好。”
兄妹兩並肩走在鎮子上,回首過去,宋河隻覺得世事變化無常,之前從來沒想過有朝一日他會像現在這樣有機會悠哉的在街上行走。
更是沒想到自己的妹妹會有現在這樣翻覆地的變化。
“你手上拎的是什麼?我來拿。”
宋河見宋晨手上的盒子有些沉,便伸手接了過來,宋晨自然樂得輕鬆,等下還要走回去,要真是她全程拎著,手都要斷的。
“哥,你心些,不能晃動。”
宋河點點頭,“我注意著。”
剛才看宋晨拎著的時候都努力的沒有晃動,他接過來也就沒有花亂瞎晃了。
不過這一次,兄妹兩沒走多遠,就被一輛馬車擋住了去路,要不是宋河反應快,手上的盒子肯定就毀了。
一想起妹妹的叮囑,宋河的臉色就難看起來,“這大街上雖然可以行馬車,可你們總歸要注意些吧,橫衝直撞的就不怕傷了人?”
馬車上的車夫雙手勒著韁繩,狠狠的瞪了宋河一眼,“你算什麼東西,就是把你踩了賠你些銀子就能完事,但若是我家主子傷了,你就當心吃不了兜著走。”
似乎像是要應景一樣,車夫但話剛完,馬車內就穿出一個女子的聲音,聽起來十分焦急,“大姐,您沒事吧,快讓奴婢看看您有沒有傷到。”
自稱奴婢的,一向都是高門大戶的下人。
宋晨眉頭皺了起來,這重雲鎮還沒有誰有這麼大的架勢。
不過就算是高門大戶又怎麼樣?
“我聽你這話的意思是我們的命就不是命了,隻有你家主子的命才是命?”
那車夫不屑的哼了一聲,“算你有自知之明。”
宋晨被他這個樣子氣笑了,“活了十幾年,今日總算知道狗仗人勢這幾個字是什麼意思了,我且問這馬車是你家主子讓你這樣趕的還是你自己這樣趕的?如果是你自己這樣趕的,你家主子若真是傷了,那也是你的事,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那車夫也不傻,自然不會應宋晨這話,如果他不是他自己,是他家主子讓他如此,那不就是在他家主子活該?
但是宋晨這話確實讓他不舒坦了,隻聽他轉頭對著馬車內了一句,“大姐,您傷著沒?的這就把擋了路的人收拾了,您別生氣。”
這幾句話的是無比的諂媚,聽得人都反胃。
馬車內那個大姐依舊沒有做聲,倒是之前那個自稱奴婢的人又開口了,“嚴九,不要手下留情,真是窮山惡水出刁民,什麼人都敢往我們家大姐馬車上撞,也不看看自己的命到底賠不賠得起。”
趕車的嚴九聽到這話,頓時就毫無顧忌了。
擼著袖子就跳下了馬車,一步步的衝著宋晨兄妹靠近。
“一個鎮子上的刁民,這麼尖牙利齒,我看你們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今就讓我嚴九好好給你們上一課,讓你們漲漲見識。”
他給他家主子趕車這麼多年,還沒有人敢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