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依舊是傅憐離去前的模樣。
隻是桌上,多了兩碗粥。
陸戰的房間,已經是寺廟的豪華單人間,有臥室和浴室,但是沒有食堂。
後土基地隻有兩個食堂供飯。
需要拿物資去換。
粥還是熱的,傅憐坐在一旁凳子上,捧起來喝了一口,滿足地喟歎。
吃完了陸戰又任勞任怨地把碗拿著帶去食堂。
傅憐吃得皮肚滾圓,懶洋洋睡在床邊的椅子上曬太陽。
她還未愜意多久,就感受到一個濕冷的目光。
她睜開眼,看到隔壁老張正站在門口,陰森森瞪著他。
十分陰森恐怖。
堪比鬼片貼臉。
傅憐嚇得後退了幾步。
“我去哪兒了呢!原來是躲在了這裏。”老張怪笑兩聲。
手中突然亮起一個巨大的針筒。
他舉著針筒,隔著窗戶要對著傅憐刺來。
傅憐連忙往一旁躲,可那針筒裏的液體已經慢慢推了進來。
是十分刺鼻,有毒的氣息,傅憐隻吸了一點,就開始有些呼吸困難。
她強忍著不適,被迫飛快打開了門。
門剛開,老張就拽著她的胳膊,巨大的針筒再次對準她的胳膊。
不想傅憐如同一隻泥鰍一樣,掙脫他的束縛,往陸戰離去的方向跑。
她才跑了沒幾步,就再次看到那個戴著幕籬的女人。
女人緩緩拿開那幕籬,露出一張明媚的臉。
她笑著,臉上細滑的皮膚開始一塊一塊,如樹皮一般皺起,剝落。
緊接著,變成了一個滿臉流血的喪屍,她尖叫著,朝傅憐撲了過來。
傅憐嚇壞了,驚叫一聲,心裏自救的念頭瞬間衝破了腦海。
滾開!
她心裏瘋狂念叨著這個詞。
眨眼間,楊菩薩仿佛受到什麼傷害一般,身體開始慢慢腐化,變成腥臭濃稠的鮮血,癱在了地上。
血水好惡心啊。傅憐盯著又想,緊接著,那一灘血水在瞬間,根據她的指示蒸發得一幹二淨。
傅憐鬆了口氣,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
她尋了一圈,沒發現那人的身影,猛然意識到什麼,睜開了眼。
是夢。
傅憐扶了扶炸裂的頭,明顯是過度使用精神力的後遺症。
她緊了緊心神,反應過來,這是楊菩薩的試探!
她要做什麼?
她想殺了我嗎?
“傅憐,想什麼呢?”
一旁的陸戰扳過她的身子,一碗藥遞到了她麵前。
傅憐眨眼,乖乖張嘴,把那碗藥吞了下去。
喝完了藥,她伸舌舔了舔唇,“陸戰哥哥。”
“剛剛做噩夢了。”傅憐抱了抱胳膊。“好可怕的夢。”
正著,傅憐看到陸戰目光越過她看向背後,傅憐看過去,在窗邊,看到了衝他們招手的楊菩薩。
楊菩薩臉上帶著幕籬,但是兩邊的布被掀開,露出裏麵那張秀美清麗的臉。
她臉上塗了誇張而厚的白粉,嘴唇上抹了猩紅的釉脂。
見到兩人看她,她抬了手臂,露出一個嬰兒臉果子。
她眼神撫媚,如水一般絲絲滑滑地掠過兩人,“給你們送聖子果,祝你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實話,她話那語氣,那神色,仿佛是在,你們男女來混合雙打我啊!
真的,特別欠扁。
傅憐忍得了,她就是個廢物,忍者神龜就是她這種慫貨。
但是陸戰忍不了。
陸戰甚至在她語畢的瞬間出了門,啪的一下,很快的速度,把那個聖子果拍在了她的臉上。
聖子果裏麵是半透明粘液,在女人臉上濕濕滑滑地往下掉,融了一層白粉。
她估計沒見過這麼囂張,對她如此不敬的人,在呆楞兩秒後尖叫起來。
然後,飛快逃跑了。
跑得比兔子還快。
陸戰估摸傅憐還病著,不想扔她一個人在此,便沒有追,轉而回了屋。
“原來這就是聖子果,我之前在一棵樹上看過,那兒格外陰森怪異,屍嬰也關上那兒。”
“而且她們,聖子果吃了就能讓女人懷孕……”傅憐咽了咽口水。
“女人會死。”陸戰開口,指在桌子上敲了一下,“一周時間,裏麵的病毒就能讓屍嬰成型。”
楊菩薩送聖子果的意思,不言而喻了。
而且,顯然陸戰知道的,比她還多。
“為什麼呀?”傅憐困惑,不安地縮著肩膀,認真思考自己哪裏得罪了她,“是因為我放出了屍嬰還是啥?”
隻有這件事和楊菩薩有過關聯。
“你為何放出屍嬰?”
傅憐眨眼,“我聽到迪的聲音了,就進去救他,裏麵還關著幾個屍嬰,也跑出來了,對我們窮追不舍。”